时间比较充足,乐韵不急,给老爸和凤婶做针灸放慢速度,后背针灸用半个钟,做全身洗经伐髓针灸用时一个半钟。
待针灸结束,她家两位大家长全身黑乎乎的,连大裤衩子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拔完针,乐小同学麻溜地拿出不要的破布帮自家老爹和凤婶把脚上的污垢擦掉,再套上一次性鞋套。
之后再帮把蒙住眼睛的污垢擦去,愉快地拍拍小手手:“针灸结束嘍,老爹凤婶您们可以去洗鸳鸯浴啦。”
臭小袄!
乐爸羞得直瞪眼,看看,他家的宝贝小袄好像漏风了!
他倒是想哼哼几声,可惜,嘴被脏东西涂住了,张不开呢,嗅到的气味也太辣眼睛。
他正想撑地爬起来,他身边的周秋凤比他利索,麻利地爬起来,用防水垫裹著身,直衝卫生间。
乐爸也没再拖延,自己爬起来,用防水垫裹住自己不让污垢掉下去,也闷声不响地衝去洗澡间。
两颗“臭弹”溜走,后堂的臭气淡了一些。
乐韵先去打开大门和通向后院的门通风换气,再在屋后和屋后各点一支香,自己提著工具箱上二楼。
她也钻进卫生间,先用滚开水烫洗用过的针,再放自製的消毒水里泡一次,拭乾净收归针套。
把医用针处理好,自己再洗澡、洗头。
洗漱一番,乐家南楼前后空气里的臭气也淡得可以不计。
神清气爽的乐韵,顺手把衣服也洗好,再拿回北楼的二楼阳台晾晒。
晒好衣服,悄悄地把放在星核世界的、蛋宝宝们呆著的九色莲拿出来,缩小到米粒儿大,放在晾衣杆上方隱藏起来。
在拾市时,因为有太多不確定性,乐韵没把蛋宝宝们搬出来,现在回到自己家,又可以让蛋蛋出来体验地球的环境啦。
安置好法宝,再下楼。
看著小丫头揣著小手手下楼来,蚁老瞅著人笑:“小丫头,你爹妈看著挺白的,平日也没闻到体味儿,你为他俩做针灸究竟逼出了少污垢,我老人家坐在这都闻到了味道。”
岩老当哑巴,他可是记得自己当初洗经伐髓时身上的污垢有多厚,味道有多臭。
乐韵板著小脸,一本正经:“我老爹和凤婶將养了好几年,常吃药膳,身体內积攒的杂质算是比较少的了。”
“幸好你家的高邻们离乐家有点距离。”蚁老懂小丫头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说她家邻居们若做针灸,气味会更浓。
乐韵呲牙,蚁老忘记了么,周家和乐家就隔著一条路,她哪天为周伯他们做针灸,蚁老他的鼻子还得受次罪。
她心中有数,但她不说。
小丫头笑得甜甜的,岩老差不多猜到原因,也微笑不语。
黎先生也不怕师伯受打击,掀真相:“周家就在隔壁,程家与乐家也相隔不到三百米。”
蚁老:“……”这小师侄总见不得好心情愉快!
黎照见师伯脸色臭臭的,笑盈盈地起身:“五点多了,我去淘米煮饭。”
他说干就干,翩然离座,进伙房洗手洗锅,量米、淘米,然后再择青菜,坚决不给师伯找理由说教自己的机会。
蚁老確实想找点理由嫌弃小师侄,奈何小师侄太机灵,他只好放弃,拉著小丫头聊天。
聊了一阵,周村长风风火火地来串门。
乐韵迎接周满爷爷。
周村长一见著乖乖巧巧的伢崽,笑得见眉不见眼,拉著人好一阵打量,发现她没有掉肉的跡象才放心。
那心才放下,转而又悬起来,与蚁老岩老打过招呼,人刚在火炉旁坐下,劈头就问:“乐乐啊,那些帅哥们这次怎么没来e北了啊?”
“帅哥们来了啊,他们在拾市协助侦办一桩大案。”乐韵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满爷爷,您是不是以为我失宠了,上头把保鏢撤回去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就是吧,以前你身边经常跟著帅哥,这猛不丁的没见人,就是觉得奇怪。”
知道小乐乐的保鏢们仍旧在,周村长悬著的心落了地,他还真的差点以为上级把乐乐的保鏢们撤了。
“满爷爷您放心,您家小侄孙女乐乐我不可能有失宠的一天,只会越来越受重视。哪天身边长期没跟保鏢,肯定是因为工作需要,保鏢们不方便光明正大的跟著我,由明改暗了。”
乐韵知道满爷爷的心,赶紧地给他吃颗定心丸。
伢崽的声音又脆又甜,还像糯米糰子似的带著糯粘味儿,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那一副“我很牛”的样子也把周村长逗乐了。
“你呀。”周村长抬手赏伢崽一个爆炒栗子。
当然,他下手很轻,就意思意思一下。
乐韵抱头,哇哇叫:“满爷爷下手这么重,脑袋都要敲开了!您再这样,我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小笨蛋。”
“乐乐变成小笨蛋也不怕,让乐善挣钱养你。”周村长好笑地摸摸伢崽的小脑袋。
乐韵噘嘴:“乐善还小呢。”
“他会长大的。”周村长笑得畅快。
蚁老岩老也直乐呵,乐善是小丫头的眼珠子,小丫头护犊子护得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