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楚景灏猜想的那样其实楚皇根本就是知道,朝堂已经受人牵制住。
自己身为皇帝,旁权都已然落入了他人手里。
其实从他的表现来看,挺赞同楚景灏埋没身份,藏于朝堂的举动。
毕竟他不仅仅是一个父亲,他还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他所要考虑的东西,不管是亲情,都要比旁人复杂的多。
其实楚景灏猜的不错,他的父皇并不是一直都蒙在鼓里。
他只是迫于找不到一个理由。
父子两人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楚景灏将温凉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有些是事实,有些不过是他的猜测。
不过楚景灏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表明温凉就是萧王,毕竟这件事情还有待考究,何况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楚皇让刘公公换了好几次茶水,刘公公望了一眼远处石亭中对坐的两人。
也不知两人究竟聊了些什么,望了一眼渐人黄昏的天色,正想着再次去给他们换一壶茶水。
走到一半,突然被楚景灏一个冷漠的眼神吓的立马顿住了步子。
“萧王死后朕的确派人查过他的尸体不过,却并不能证时他究竟,是不是萧王。”
楚皇的话显然是早对温凉有所怀疑,倒是对楚景灏说的也没有太过的惊讶。
“嗯,儿臣也没有查证。”楚景灏点了点头,端着茶杯指腹轻轻的抚摸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为自己恢复身份。”楚皇端着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用不了多久了。”楚景灏抬头微微挑眉头。
楚皇见儿子信心十足,“你对付温凉很有把握?”
“儿臣差点死在他手中,定然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楚景灏话语冰凉。
楚皇却能从里头察觉出一丝不显著的怒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这个儿子,说这样的话。
“萧王的事情,你若是想问什么便跟朕说。”还来不及从儿子回来的欣喜,便想着如何跟儿子解决温凉这个祸害。
楚景灏端着茶水,一口饮尽。
直到天色大暗,楚景灏这才回到顾宅。
“回来了。”赵丝语闻到他身上一股子酒味,伸手帮他将外袍退下。
赵丝语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喝酒了。”
“嗯,跟父皇喝了几杯。”楚景灏面色颇有些红。
“你今日将事情都告诉了父皇,父皇可有责罚你。”赵丝语一边将她的外袍挂在架子上,一边问道。
“放心,没有。”楚景灏红着脸,抿唇笑了笑。
他伸手从后头一把搂住赵丝语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间。
赵丝语瞬间红了耳根,随即推搡道:“别闹,我去帮你倒些水进来。”
她将他扶到床榻上,端着铜盆走了出去,进来时歪头看看一眼,安静的靠在床榻边上的楚景灏。
看来今日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是皇帝真的生气想责罚他,也不会让他平安的回来。
赵丝语握着手巾,轻轻的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还有手。
望着床榻上的人,他面色微微发红。
不知道为何赵丝语竟然觉得这样的他还挺可爱的。
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脸,从眉毛到鼻子,想到了什么赵丝语嗤笑一声。
在抬头时跟前的人,迷离着一双眸子,静静的望着她。
赵丝语吓的一惊,“你怎么醒了。”
现下他正醉醺醺的,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