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灏嘴角的沾染了一抹血色,赵丝语指腹擦净。
整个屋子里血腥味十分浓郁,赵丝语望着他心绞痛。
楚景灏蹙眉,闭着眸子,颜色越发的苍白。
赵丝语再次起身紧张的望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赵丝语抓住他的手紧了紧,怎么可能没事。
苏木说这蛊毒虽在慢慢排解,但是症状还是会有,每解一次,这蛊毒导致的疼痛感会降低一次。
苏木形容这疼钻心。
赵丝语忍不住鼻酸,挂在眼里的泪水迟迟没有落下来。
苏木言他原本针灸过后身子正虚弱再加上这蛊毒发作后的症状,全身疼痛不已。
楚景灏实在忍不住,手拢成拳,双脚在穿榻上摩擦着,原本帅气的脸,痛苦无比,紧紧的皱巴着。
整个人挣扎的如那患了绝症疼痛难忍,想自杀的病者,满目狰狞,眼睛睁得大大,紧咬着牙,唇瓣溢出一抹血渍。
赵丝语吓的脸色苍白,捧着他的脸,泪眼朦胧,竟失了声,顿了一秒才开音,“不——不要。
理智将她拉回,大声唤了离殇进来。
离殇跟墨青,两人一个人一边架住了楚景浩,最后才防止他咬舌。
若是真要用什么来形容当时这种情况,可能赵丝语也只能用那种。
吃了鸦片之后的人来形容吧。
亦是生不如死。
但一切都稳定下来,夜色已经入半,赵丝语静静地守着床前的人,一步都不肯离开,望着他那张苍白的脸。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只要一想到,只要脑海里一想到,他方才那痛苦的画面。
恨不得以身代他受苦。
外头有人走了进来,赵丝语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苏木。”
苏木望了一眼,床上的人,“放心吧,只要过了今夜,往后痛苦就没这么严重了。”
赵丝语含着泪,点了点头,“嗯。”
她也再不想看到,如此痛苦的他。
苏木锁眉,“我让厨房煮了一味药,待会儿夜里给他喝下。”
“这毒一旦开始解,就极有可能会发病,所以时刻都要注意,都要保持警惕,若是一旦他有不顺,就将药灌进他的嘴里。”
此毒身性极猛,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对了近日给他用,吃食稍偏淡一些,茶也不能在喝跟药有抵触。”
苏木说了一些,喝了药之后,忌嘴的东西,便退了下去。
夜里赵丝语并没有回小院里,而是紧紧的盯着床榻上虚弱的人。
离殇走了进来见她疲倦的模样。
离殇忍不住道:“王妃,不若先回去休息。”
“有我跟墨青。”离殇望了一眼赵丝语,有些不忍心。
“没事。”赵丝语握着握着他的手脸上的泪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突出。
离殇劝不动她,便也作罢。
赵丝语在矮凳前坐了一个晚上。
还好他就发作了一次,没在发作第二次。
但晨曦微亮时,她才安心的趴在榻旁,闭上了眸子。
天色渐渐放亮,苏木伸了个懒腰还没有洗漱,门便被人踹开。
苏木气的是想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