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灏脸上的神情如绵绵不断的远山一般朦胧,嘴角淡淡的笑意间又夹杂着微微的苦闷。
他还是希望她能想起自己,楚景灏心中微微叹息,跟她重新来过,怕是太难了些。
楚景灏盯着她道:“家里头进了贼,你被那贼人挟持,我被贼人所伤,待派去的人赶上时,说你落下池中淹死了。”
“原来我是这么失忆的,那我们以前是住在赣州?”赵丝语杵着头问他,自然是有些信了他是自己夫君的话,不过她也没有多问。
楚景灏眸色一闪,冲她点了点头,“自然。”
“那我们以前关系好?”赵丝语虚虚问,心想着她们以前的关系,应当不好吧,这人这脾气自己怕是得活生生给他气死。
楚景灏倒全然没有猜到,赵丝语的内心想法,“我们关系很好,夫妻合相处,相知相爱。”
楚景灏说完这句话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赵丝语盯着他一副不置信的态度,倒是让楚景灏颇有些怅然,“娇娇若是不信的话,以在仔细想想。
“不想了不想了,脑子都想懵了,哪还能想出什么,之前的事情,我都全然忘了,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赵丝语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伸手摆了摆手,随即将手里的药撒在楚景灏腿上。
不过说句公道话,她还真觉得挺对不住楚景灏,人家冒着伤,大老远的跑来找她,还不顾自己的死活,却发现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倒真挺扎心。
楚景灏盯着她的发顶,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意。
“不记得,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楚景灏永远是娇娇一个人的。”楚景灏拂袖伸手,大掌盖在她的头顶上,从脑门上传来微微热度,直达他的掌心。
赵丝语愣了一愣,抬眸盯了他一眼,乖乖,原来这人这么痴情,那她岂不是真成了负心人?
“你别这般看着我,这样让我很为难的。”赵丝语被他一副怨妇般的眼神,盯的有了一丝不自然,捏了捏手,将柜子里头的白纱给拿拿出来,替他重新包扎,“我看你还是少走动,别让这伤口在裂开了,万一到时候感染了可不好。”
“你这是关心我?”楚景灏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么久了她终于肯关心他了。
“算是吧。”赵丝语觉得自己不能那般冷漠,好歹人家也都是为了他,怎么能将人置之不理呢。
这做法简直不要太缺德。
楚景灏拉了拉衣袖,正想坐起,被赵丝语一把推了回去,“你少动些,别倒时还赖上我了。”
“呜呜呜……”突而抬头传来张玉衡的哭声,赵丝语顿了顿,“张玉衡怎么哭了。”随即想到什么,突而一顿,赶忙起身,挤着鞋子往门外头走。
楚景灏扫了一眼,腿上刚包一半的白纱,心里头郁闷,所以这就把他给扔下了。
张玉衡本来在外头的回廊里站着,突转角碰上了一名丫鬟,那丫头对他一笑。
张玉衡吓的一愣一愣,直冒冷汗,浑然便不知道该如何跑了,就在那丫鬟将要逼近时。
“是玉衡?”一道清澈的男音响起,那丫鬟一顿随即便俯下身来行礼。
徐沐熙扫了一眼张玉衡,嘴角微微眯起一抹淡淡笑意,“玉衡弟弟怎么在这儿?”
如今张府里头,张夫人已然打算让自己娶了张玉颜,然后将整个张家都由玉颜管理,而她这个弟弟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不过不管如何还是要与,她这个弟弟稍稍处好些关系,毕竟他才是整个张家未来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