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车马行过,停在了岸边,里头下来一个,肤色白炽的娇面小姐。
“小姐,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了,您去洗洗吧。”丫鬟扶着女子下了马车。
女子挪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轻轻的抚下腰来,伸手从衣袖里摸出个手帕来,轻轻浮开河里的水,轻沾了些,擦了擦自己的手。
随即将整个手帕都给弄湿,擦了擦脖子,从这儿回家还得好些路程,她都已经好几日没有洗漱了,着实有些难受。
丫鬟突而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死死盯着前头,喉咙像是卡了刺一般,怎么吼都吼不出来。
她轻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衫,“小姐……小姐,你看前的人。”
女子狐疑的侧身,瞥见芦苇丛里头,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面色苍白,像是在水里头浸泡了很久似的,嘴皮和手都起皱了。
两人吓的捂住了嘴,缓缓的走了过去,女子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
“还有呼吸,快救人。”女子惊的冲丫鬟示意,“快将……抬到马车上。”
“马上去镇上的请大夫。”
靖阳城抚顺街张府,女子尖细的惊叫声,响彻了府邸上头一片天。
“出什么事了?”一貌美女子,走了过来,里头的人,靠在床榻上,一脸阴郁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小姐……她……”丫鬟心里头激动,这一句话卡喉咙里,顿时说的吞吐不清。
“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丫鬟这才将嘴里的话,给说了出口。
赵丝语盯了一眼,那丫鬟唤着的小姐,哼哼的冲她笑了下,挠了挠脑袋瓜,怎么也理不清楚思绪。
她什么时候怀孕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有她怎么会在这儿,那个劈腿的渣男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她自己顿时有些懵。
“姑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位小姐走了过来,坐在赵丝语的床榻边上,声音温柔。
赵丝语点了点头,她寻思着想起什么,却依旧发现脑子真的一片空白,她连自己叫什么,从哪来为什么在这儿都不知道。
“你们是在哪发现我的?”赵丝语挠挠自己的脑袋瓜子,瞧她肚子都这么大了,肯定已经嫁人了。
张玉颜盯着赵丝语道:“姑娘,我跟小翠在回靖阳城的路上,救了你,也不知你为何躺在河岸边上。”
“想来,你是落了河,被上游的水给冲下来,这才捡了一条命。”张玉颜想了想,替赵丝语分析道。
“你都睡了两天了,请了大夫连大夫也不知你这怎回事。”张玉颜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大夫说这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不知什么时候醒。
赵丝语杵着脑袋瓜想,自己落了水然后失忆了?那她为何会落水呢?
赵丝语暗暗猜测,自己极有可能……
有两种落河的方式,第一她可能是被人害了。
第二她可能被人强迫想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