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哥哥,你是不是也有飞机呢?”易年摇了摇头,“难怪姐姐会跟那个哥哥走了,隔壁的祥婶说这么有钱又这么帅的男人,是女人都会动心的,不过我觉得他没有你帅哦”。
他揉了下妮妮毛茸茸的发顶,一语不发的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房门。
楼道的灯光昏黄微弱,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似压了千斤重担般沉重寂寥,他一步一步的踩在木质的楼梯上,伴随着些许嘎吱嘎吱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黑得让人窒息的夜色中。
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留下的不是么,这样的结局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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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军拎着马灯一路寻来,老远就看到镇口的一颗老梧桐树下有个闪烁的红点,随即快步走了过去,一看果然是易年,他正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穿的还是白天出门时的衣服,一旁有十几个被丢弃的空酒罐和烟头,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某一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曾军轻叹了口气的将马灯放下,拉开一罐啤酒与他并排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后故作轻松的笑道:“你小子有酒喝也不叫上兄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易年依旧没有说话,抽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口便重重的吐出,盯着烟圈因为周围的雾气太浓而无法消散的漂浮在眼前,神游了会,一仰脖又猛灌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