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说得好像也没错,虽然人们常说——求姻缘求姻缘,可是姻缘真的是求来的吗,难道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吗?奚适想。
“哎呀,管它呢!无论求不求的来姻缘,总而言之,有这种心愿就是好的呀!”奚适挥了挥手。
对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要是希望等下可以看到西海二皇子,不知道这许愿灯管不管用,芙蕖想。
“那我们快来许愿吧!”
芙蕖将河灯放到湖面上,然后做祈祷状闭上了眼睛。
希望可以看到西海二皇子,希望可以看到西海二皇子,希望可以看到西海二皇子……
芙蕖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这句话,然后睁开了眼,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
“奇怪,怎么没有啊?”她挠了挠自己的头。
“咦,小公主,你在看什么啊?”
“我在看西海二皇子啊,你不是说这是许愿灯么,我看看这许愿灯管不管用,现在看来,不管用啊!”她继续看看周围。
奚适一掌拍上了自己额头,闭上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
乖乖,要是小公主一个人出来,不被这人间的登徒子轻薄,那就奇怪了!他想。
“小公主,这只是可能,可能啊,可能懂不懂?”
哦,原来是可能啊……她想。
看着芙蕖低下头愁眉苦脸的样子,奚适又想说些好话来安慰她。
“小公主,其实如果你想见西海二皇子的话,你可以……啊!”
奚适还没说完,芙蕖就将他的头拍向了一边,两眼放光地望着前面不远处那个拿着玉箫的人。
这这这……这不就是西海二皇子嘛,别以为你换了身飘逸的白衣我就认不出你!
如来佛爷爷,阿弥陀佛,我芙蕖小公主的愿望居然成真了!
“喂,是你啊!”
芙蕖马上跑过去摇了摇赤瑜的手臂,早就把她父王教给她的,那一套所谓的深闺里的矜持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赤瑜回过头来一看,芙蕖正露出小孩一般的笑容看着他,两只手还不停地摇着他的手臂。
是她?
“真是有缘,姑娘也来放河灯?”赤瑜对她邪魅地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很想很想见他来着,现在他这么倾城一笑,她的脸立马红了,手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赤瑜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反应,不禁心里偷偷一笑。
这小丫头,有点意思,他想。
“是,是的,好巧……”芙蕖揪了揪自己的衣裙,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放河灯,无非放的就是一个心愿,姑娘是求健康,求容颜,还是求姻缘呢?”赤瑜问。
我求的是你,我能不说出来么?她想。
“我……我……”芙蕖脸红了,半天没说出后半句。
“她啊,求的是姻缘!她求的是……”
奚适还没说完,芙蕖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他瞎说的,他瞎说的,你别信他,别信他!”芙蕖硬是赶在了奚适说出那句她求的是你前面。
奚适觉得被她捂着嘴浑身不自在,赶紧连拉带扯地将她的手带离自己的唇边。
“什么瞎说的,刚刚是谁说要见西海二皇子来着,你敢说不是你?略~”
奚适觉得这一番报复,报复得正是时候。
要是平时,芙蕖早就“死鱼,你这个臭水沟里的死鱼!”一样地骂起来了,还会对他拳打脚踢,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分分钟让他闭嘴。
但是现在,她前边多了一个西海二皇子,还是一个帅帅的西海二皇子,还是一个她喜欢的帅帅的西海二皇子,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原来这小丫头,是表面装矜持,但是却早已对本皇子芳心暗许啊,就是不知道,她瞧上的是不是我这一副面皮,若是这样……
唉,若是这样,他好像也不能干什么,他虽然表面上是个风流公子哥,但是还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呢。
“哦?这位公子说的,可是真的?”赤瑜对芙蕖挑挑眉。
芙蕖抬头一看,西海二皇子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唔,怎么感觉他就和戏本子里的楚留香似的,这白衣飘飘的模样,这双万千少女着迷的脸呦,让我如何是好?
“没有没有,他胡说的,他胡说的!”
芙蕖心一横,又走了,这次连想都没想,就逃离了这个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呃……
等她走得老远了,又不自觉地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嗯?我跑什么啊!
好好的,我跑什么啊!
肯定是月老他老人家,看不惯这世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给我脚底抹了油,让我溜得越远越好!芙蕖想。
“喂,小公主,小公主!你跑什么啊!小公主,你跑什么啊!”奚适马上追了上来。
芙蕖觉得这件事还是和这个死鱼有关系的。
要不是他让我在西海二皇子面前出丑,我也不至于跑这么快啊!她想。
“还不是因为你!你干嘛把我刚刚说的话说出来啊,啊?”芙蕖戳了戳他的手臂。
芙蕖戳一下,奚适就向后倒退一步,她再戳一下,他就再向后倒退一步。
倒退了十来步,奚适不偏不倚地倒退到了一个树上。
“死鱼死鱼死鱼!臭死鱼!”芙蕖戳着戳着,手不受控制,戳到了他的胸膛上。
“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啊,咦~”奚适万般嫌弃地打开了她的手。
呃,我刚刚碰了他哪里来着,咳咳……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啊,呸呸呸!我不是流氓,我不会撩男。
“哼,我不管,都怪你,把我的男神吓跑了!”芙蕖万分潇洒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她明明是自己跑的!
不过,我又好像干了点什么……
“那怎么办,要不我现在把他叫过来?人估计还没走远,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咳咳……”奚适觑了芙蕖一眼。
算了,追什么追,我现在都不好意思了,还不如去逛街呢,芙蕖想。
“算了,不追了,有缘总会相见的!”
芙蕖说完,朝人多的地方走去,这模样,像是要去逛街。
潇洒妹子啊潇洒妹子,说不追就不追,想的时候想得茶饭不思的!
人多的地方,好玩又新鲜的东西自然也多了起来。
那些摊位上有不仅有买河灯的,还有卖泥人的,还有卖荷包的,各种各样,千姿百态。
果然是江山代有花样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呐!芙蕖想。
她看到一个卖荷包的地方,是一个老婆婆的摊子。
荷包有十二生肖的,就是颜色单调了点,都是红色。
还有嵌着“福”字的,颜色虽然各种各样,但就是样式简单了点,都是一个样!
比较特殊的,就是那些花儿系列的了,荷花、梅花、牡丹、海棠,月季,紫荆、连翘、丁香、桂花,各种各样,而且颜色也不同,甚是好看。
“哇,婆婆,这个荷包多少钱呐?”芙蕖拿起那个荷花样式的荷包。
这荷包看起来绣工不错,起码也值个一两银子吧,芙蕖想。
“这个荷包算好的,不贵,二十文钱!”婆婆对她笑了笑。
二十文钱,二十文钱是多少钱啊?芙蕖想。
“喂,死鱼,二十文钱是多少钱啊?”
“就是二十个铜板。”奚适边挑荷包边说。
铜板?铜板不值钱啊,我带的都是银子,她想。
“我没带铜板,你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