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叶先生你一大早就有玩谜语的雅兴吗？”
顾晴空抬起肩膀夹着手机，用水果刀把盘子里的哈密瓜切成小块，危月在一旁等待，快活地晃动着毛绒绒的尾巴。
顾晴空唇边带着一抹笑意，默默感慨韩炎霖动作够快的，昨天中午给他发去了照片，今天一早叶凌轩就打电话来，质问于她了。
电话另一头，叶凌轩沉默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他说：“沈非知道这件事了。”
他是在问顾晴空，可是顾晴空听得出，叶凌轩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叶老夫人告诉你的。”她说。
“你和沈非把奶奶气坏了，什么时候回去给老人家道歉？”
顾晴空哈哈笑出了声：“叶凌轩，你这个人还真是逗哎，我们怎么气坏叶老夫人了，你好好说说？”
“顾晴空，你——”
“我可不是抱着气人的打算去的，你与其在这里和我摆圣人姿态，不如去问问叶老夫人，她的那个宝贝干孙女舍给你行不行。”
“奶奶有时是有些古板，可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沈非好，你怎么能因为自己心里的妒忌，就诋毁一个无辜的老人？”
“哇，叶先生，我发现你不只是有一大早猜谜语的雅兴，还很擅长讲笑话呢！好好的人，怎么年纪轻轻就丧失了审美观呢？那个小蝶到底哪里值得我妒忌，你要是说不出来一条像样的来，我可就要找叶老夫人好好探讨一下给你治疗眼疾的问题了。”
“顾晴空！”
叶凌轩气血翻涌，他摸索手上的玉扳指，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在家洗手之后忘记戴回。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和我说说，把顾碧蓝在我这边的消息告诉韩炎霖的，是你还是沈非？”
“当然是我啊，”顾晴空把一小块哈密瓜塞进危月的嘴巴，危月可爱的模样触发了她的笑意，“叶先生，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沈非说出这件事，韩炎霖怎么会相信呢？”
叶凌轩觉得这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就不想找到顾碧蓝了吗？”
“你有让我找到顾碧蓝的打算吗？叶凌轩，大唐凤羽。”她说出那盆花的名字，叶凌轩又一次陷入沉默。
“你真是好算计，我要去叶家老宅，要通过沈非，去那间屋子，只能通过沈非。你知道他一定会发觉顾碧蓝在那间屋子里住过，想要借此来恶心他。叶凌轩，你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如此难听的话从顾晴空口中，以很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尽管如此，叶凌轩还是莫名地难过：“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一定，”顾晴空说，“你可能比我见识到的还恶心。”
她自然记得沈非之前对叶凌轩表现的厌恶，也记得叶凌轩一而再以各种方式恶心沈非，因此，说起话来并不客气。
叶凌轩的呼吸开始紊乱，他在没有告知顾晴空的情况下，挂断了电话，捂着胸口望向天花板，没发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自己的办公室外悄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