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这不是诅咒是封印，想来，你知道它的来历。”
那一刻，顾晴空分明感到，沈非眼中神采更加明亮，也越发地咄咄逼人。她说：“我记得以前读过这类古籍，后来……忘得差不多了，毕竟只是个传说，在遇见你之前，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无聊人士描绘出来的神话。”
沈非半翕眼眸，唇角浮起一丝凛然：“你什么都说不清，还要我相信你？”
他抬起手，对准顾晴空的头，只要轻轻发力，顾晴空就会死得很难看。
“喂喂喂，”顾晴空连忙出言阻拦，“我话都没说完，看你年纪轻轻的，脾气怎么这么急？你就不想好好修炼吗？”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助？”沈非的声音更冷了。
“难道不需要？”顾晴空反问。
沈非放下了要杀她的那只手。顾晴空赌对了，如果她顺着沈非的话，恭维他的实力，那她现在已经死了。
“你修炼的目的与一般修者不同，我们修炼是为了增强实力，你是为了不浪费自己的灵力。”顾晴空道。
沈非点点头，并没有多少赞许的意味。
顾晴空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的灵力纵然强大，不能运用技巧使之更有效利用，未免可惜。现在你没有修炼，便已表现出元婴初期的实力，如果有熟练的技巧加以辅助，大概，能晋升到元婴期七段的样子。”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而后便是化神期。
每一个时期分为八段，修者需要一个一个阶段，努力晋阶，十分不易。
尽管如此，顾晴空在估量过沈非的实力之后，心里还是泛起了酸意。对于一般修者来说，元婴期之后每一次晋阶都是面临天堑，但顾晴空有种感觉，这种天堑对于沈非，恐怕不过是层砌得不够工整的台阶。
此时的顾晴空并不知道，在不久之后，沈非真的和她猜想的一样，轻轻松松地晋阶成功，惊得她差点掉了下巴。
沈非听着顾晴空的话，沉思不语。
静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沈非问：“你说，你之前是化神境界？”
“对啊。”
“化神几段？”
“一段。”
“在你看来，从金丹期到大乘期，三年可能达成？”
顾晴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沈非如此急于求成，三年的时间，即便是对体质逆天的他来说，也太难了吧。
“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洞虚期，之后才是大乘期，”顾晴空掰着手指头给他算，“我知道的最年轻的大乘期修者一百七十八岁，他在晋阶大乘六段的时候走火入魔，一头扎进大海把自己溺死了……沈非，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岁。”沈非回答，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啊，那还早着呢。”
顾晴空实在搞不清，他这么急着提升实力做什么，总不会他也有个什么人等着他去救？
顾晴空摇摇头，驱逐掉大脑中这个无厘头的想法。
沈非阴沉着脸，再没说什么，拉起顾晴空的手，重新踏起古老繁杂的禹步，只不过这一次的速度快了很多。顾晴空不得不集中精力去跟随，也就把沈非急着提升实力这件事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