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赖海瑶恶声恶气地问。
“我想笑，就笑咯，”顾晴空笑出一对漂亮的梨涡，即便脸上还贴着块纱布，也没有丝毫狼狈的感觉，她问，“怎么，笑也违法吗？”
“莫名其妙。”赖海瑶狠狠翻了个白眼，用力把脸转到一旁去。
“不违法就好，”顾晴空认真地点点头，忽然又问，“赖海瑶，你说当时包厢里很乱，没有人能注意到你身边都发生了什么？”
“对。”下意识答完，赖海瑶一愣，连忙反口：“不对。你偷换概念，我说的是江风哥和沈非学长注意不到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到。”
顾晴空点点头，说：“好。”
赖海瑶正要松一口气，她却又问：“那么，你的意思是，当时跟你在一起的那三个女生，亲眼目睹了在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对，”赖海瑶想了一下，又在一愣之后反口，“不是三个，是两个，不包括叶玲玲。”
顾晴空随意地让手心抚过额头，她回身朝众人笑笑，方才那个动作落在赖海瑶眼中，更像是无奈的一次扶额。
哪个问题有答错吗？这个女人为何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
赖海瑶的神经紧绷起来，顾晴空却越发懒散，有一个没一下用手指拨弄耳边垂下的丝缕黑发，一圈一圈静静绕着，看得人犯困。
会客厅里一片沉默，叶凌轩手中的冰袋化去大半，脸也已经消肿，默默在手机上写着什么，屏幕明了又暗。在顾晴空也沉默下来后，他放下再度亮起的手机，不再理会，转将视线落在顾晴空的身上，久久不愿移开。
江风和江沁雪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顾晴空身上，想看她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赖清瑶一门心思，却不在顾晴空和自家妹妹，而是在沈非的脸上。
她怕是遇不到比沈非更优秀的男人了，他坐在那里，无需说也无需笑，便能把人的一整颗心都夺了去。说他是个优秀的人，不如说他是神遗落在尘世之间的孩子，只有神祗……只有神祗能够做到如此，令人神魂颠倒。
她的目光在无意之中变得火热，几乎要洞穿沈非，他却不以为意，冷漠地将赖清瑶的热情拒之门外，将所有的温柔都放在顾晴空的身上。这让赖清瑶心生苦涩。
在赖海瑶就要绷不住的时候，终于迎来顾晴空的下一个问题：“赖海瑶，你怎么知道江风没有注意到你这边的情况？”
“那个江离跟疯子一样，江风哥在那边压制着他，不让他发疯打人嘛！你不是也看到了？”赖海瑶没想到自己防备了这么久，居然等到这么个问题，嘴上一哂，心里也完全放松下来。
什么嘛，原来顾晴空憋了那么久，搞得那么深沉，全都是装出来的，她已经黔驴技穷了！
“你又怎么知道沈非没留意到你这边的情况？”
赖海瑶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顾小姐，”赖清瑶缓缓开口，“受伤的是我妹妹海瑶，她还受着惊吓，你在这里盘问她，是不是不大好？”
顾晴空哈哈大笑两声，反唇相讥：“不瞒赖小姐，我也还受着惊吓，你一来就拿我当罪犯审讯，又搬出赖家来吓我，是不是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