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要害你的人是谁……”
“你仿佛在逗我。”顾晴空冷笑着，脚上微微发力，舌钉男哇哇惨叫起来。
“听着，老娘可是放弃了一桌子的美味，配合你们拙劣的哄骗和恐吓来到这里。现在你们一问三不知，我的糟糕心情该如何赔偿啊？”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没人敢回答。
这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乖乖小姐，刚走进这间屋子就变了一副模样，一拳一个一脚一双，四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得胆汁都要吐出来。
如此，顾晴空还要活动着手腕懒洋洋地说：“这几下，连饭后甜点都算不上。”
这里边最狂妄的一个梳着莫西干头，被混混们唤作老大，本是在这里等待手下把顾晴空掳来的，正抱着一桶泡面在隔壁享用。他循着声音跑来，见顾晴空如此嚣张，立即抄起手里的短刀刺过来。
莫西干头深谙偷袭之道，趁着顾晴空在暴打自己的一个手下，压低脚步声迅速挨上去，反手就是一刀。
他的手下们也配合得很好，装作看不到他来了的样子，陆续爬起来和顾晴空搏斗。
尽管如此，他还是失手了。
顾晴空明明一次转头都没有，却能一伸手就截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扭，听得“喀嚓”一声，他的手脱臼了。短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顾晴空手肘向后一砸，正击中莫西干头的胸口，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伏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顾晴空捡起他的短刀，在他脸上比比划划，问：“谁让你们来对付我的？”
“哼。”他把脸扭到一旁，用倨傲的后脑勺对准顾晴空。
留着莫西干头的混混首领是个讲义气的人，绝不肯违反原则出卖自己的客人，所以，他像明星海报那样被用胶带贴在了墙上，半个多小时依旧没能成功挣脱。
“啊，我今晚的耐心真好……最后问你们一次，是谁派你们来的？”
见没有人回答问题，顾晴空从桌子上跳下来，光脚踩着他们的后背走过去，又走回来，往返七八次也不肯停下来。
她不怕混混们故意把自己摔下去，他们倒是想，架不住顾晴空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就像是脚下生了根。
在顾晴空走过第十三个来回时，混混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忍不住了。她早已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死死咬着嘴唇承受被人踩在脚下的耻辱。
女混混咬着牙，屏气等待，终于等到顾晴空一脚蹋在自己背上，趁着背上的那只脚还没落稳，她猛地一个翻身把顾晴空摔出去。
“贱人，姑奶奶的后背也是你能——”
她得意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完，顾晴空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冲天的豪气挫成灰烬。
“你说什么呢，”顾晴空懒洋洋地捏捏自己的耳垂问，“我没听清楚，你大点声。”
女混混面色发紫，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她用长长的手指甲去抓卡在自己咽喉上的那只手，拼命地抠，力气大得足以穿破血肉，抠到顾晴空纤细的骨头里去。可是顾晴空面不改色，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哎呀，”顾晴空装出很诧异的样子，惊呼，“你的脸怎么都变成紫色的了！是不是生病了？我帮你治病好不好？”
当然不好！
女混混眼睛乱眨，慌乱得像只被猫逼到绝境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