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举着油腻腻的手,站了起来,很客气地拱手:“此乃悬壶门之所,请问各位前来有何贵干?”
柳玉郎带着不满地瞧向了一边,那边希宁正往猪肠内灌调好料的猪肉,随后用线绑住中间,弄成一段段的。胸口依旧用木板固定的吴绝拿着剪刀,帮她剪线。
五人……
当第一场雪下来后,希宁不是出去堆雪人、打雪仗,而是……
“这可是我秘制腊肠,外面买不到,好吃得很。”希宁弄得两手都是油乎乎的肉沫。这个时期,猪肉膻味很重,要么多加姜,要么烟熏。
好笑的是,稳婆还带着十条肉干当束脩,过来要拜希宁为师。自然被希宁拒绝了,毕竟稳婆拖家带口的,当不了悬壶门的门人。悬壶门的医术只能传给本门弟子,这点是不能变的。
四个人保持原样地,愣愣地看着门外五个大汉,雄赳赳地踏进来。
一时噎得有点说不出话来,花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人用手里的剑指着依旧坐着的吴绝:“就是他,是他杀了彪子兄弟。”
“噢,我认出你了!”希宁举起一只“鸡爪”,反指着对方:“你就是那个一脚踩断人家肠子,还用剑刺穿人家肝的家伙!”
“大哥二哥,不是这样的……”这人急着要解释。
柳玉郎站在椅子上,接过希安递过来的一根根已经冻上的肉,挂在了房檐下。
“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坏掉的肠子切了再连起来,被你一脚踩断。还嫌他死得不够快,再把肝给捅了。这下彻底没戏了!”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了,俨然到了冬天。
中间二人目视过去,一脸震惊和疑惑。
五个人进来后,见到屋里两人正在晾肉条,两人正在做腊肠,也愣住了。这就是悬壶门住的地方?要不是吴绝这张带着疤的脸过目不忘,还以为走错地方,走到了普通的农家小院里来了。
希安不做声地继续干活,小师妹一直都对的,只要照做就行。
“怎么不是这样的?彪子的肚子不是你踩上去的?插在肚子上的剑不是你的?原本我还想让他为我扬名,肠子切后再连,有几个人能治这样的伤呀!”希宁痛心疾首的样子,就象是她死了兄弟一般:“都救活了,全是被你给毁了。我到哪里再去找肠子坏死的人,就算再接一次未必能活。都是你!”
那个被称呼为大哥的脸,一下变得非常难看,目光如箭:“说实话,到底是谁杀了彪子?”今天是来报仇,结果人家说是自己人杀了自己人。
“是他!”三人指着坐在那里的吴绝。
“是他!”同时悬壶门三人、希宁、柳玉郎、希安指着那家伙。
被拉来报仇的大哥和二哥,目光左右转了一圈,见双方手都指着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