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川跪在金銮大殿,望着身旁同样屈膝跪地的萧正樊,目光幽冷,愤恨哀伤。
“陛下,罪臣还有话要讲,父,萧郡王所言并非事实。陛下不能只听他一人之言。”这一开口,父子两人终是彻底决裂。
龙椅之上,安定帝不以为意轻笑,“哦!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么?”
“回陛下,罪臣并非狡辩,而是不想陛下错放了罪臣的同谋。”萧翎川高声言道,似害怕有人会听不到一般。
萧正樊一惊,怒瞪身侧的萧翎川,急声道:“逆子,还在胡说什么,还不快向陛下求情,给慕相赔罪。陛下仁慈,念及你母妃的情面,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强忍下心中的恨意,萧翎川望着目光咄咄逼人的萧正樊,苦笑道:“父王,你当真是认为我向陛下求情,陛下就会放过我,所以才这么做的么?”
他仍不死心,不愿相信他尊敬的父王,竟要亲手将他推向死亡。
“当,当然。陛下向来顾恋亲情,为父也会向陛下求情的。”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毫无底气。
“呵,父王,私调兵权,谋害丞相,追杀太子妃,是陛下顾念亲情就能活命的么!我一直以为,是母妃专横跋扈,你们才始终过的如仇人一般。母妃总说我不了解你,不许我和你亲近。可我一直崇拜你,敬重你是个好父亲,如今我才知道,你的的确确是一个好父亲。”
悲伤的语气话锋一转,萧翎川望着萧正樊,面色扭曲,冷笑自嘲,“只不过,是别人的。对么,萧郡王。”
萧正樊惊恐的瞪大眼眸,跪着的双腿瑟瑟发抖,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翎川,“你胡说什么,什么别人的。翎儿,父王知道你气父王没有替你隐瞒罪证。可如此大错,父王也是没有办法啊!”
萧翎川的话,让站立一旁的朝中大臣,无一不惊愕的面面相觑,相互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