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前,慕倾城看着镜中心不在焉给自己挽髻的少女,再一次,吃痛的皱了邹眉,“珠儿,你再扯下去,你郡主我的头发都该断没了,歇了几日没上手,你就如此手生了?”
珠儿好似没有听见,依然木楞的重复自己手中的动作。
霜雨走到她身旁,径直接过她手中握着的几束青丝。她才猛然一愣,不明所以的望向霜雨,见她把自己梳好的发髻尽数解开,才后知后觉的急声道:“郡主恕罪。”
慕倾城不由心头紧了紧,这丫头怎么了?
往日犯错,可是会准备一大堆给自己开脱的话,今日就说四个字?
小话唠转性了?
“我不在府中的日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么?不会是那头呆鹅把你怎么样了吧!”思来想去,慕倾城觉得能让珠儿不正常的也只有慕磊了,所幸故意打趣的问上一问。
珠儿的性子她了解,只要自己猜对了,她必然憋不住,会讲给自己听。
这一问,答案她倒是得到了,可房间里顿时响起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把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的霜雪霜雨吓的不轻,慕倾城却是早已习以为常。
“呜......郡主,他让我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想看到我。呜......还叫我病好了就快点去找你,不要待在府中给他添乱,让他心烦。我哪添乱了,他凭什么要赶我走啊,将军府又不是他的地儿,你和少爷都没凶过我。”
看着自我发泄哭泣的人儿,慕倾城微微诧异,珠儿如此伤心,慕磊的原话,只怕比她讲的更加伤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