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夜长渊那里听她的话，听着洛云曦的呻吟，他的心就像是刀绞一般，直接绕过走进去。
墨小白：“……”
凤宫外，龙庭傲歌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在外面急的直打转，他想进去，可他没有资格进去。
以前或许可以不管不顾，可现在……
以前与他们称兄道弟的男子，现在是皇上了，他掌握着生杀大权。
更因为他的威严不准有人挑衅。
……
“曦儿……”夜长渊进~入内殿，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的蹙眉，再看到被染红的床榻，他的心像是被人撕开了一般。
纵是见惯了血腥，看到这样一幕，夜长渊还是觉得无法适应，血，太多了，多的晃着他全身都痛。
墨云见到他进来，蹙眉，却也知道他脾气执拗，没有多说：“小白，进来。”
洛云曦是女子，夜长渊又那么在乎，他岂敢事事自己动手，好在墨小白是个得力的助手。
夜长渊坐在床头，紧紧的握着洛云曦的手。
迷迷糊糊的洛云曦只觉得自己很痛，她紧咬着牙关，难受的发出呜咽：“呜呜……”
夜长渊的指根发白，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
血腥味是越来越浓郁，直到他们听到墨小白说了句：“出来了。”
这一切才算是结束。
只是夜长渊在听到这句‘出来了’后，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甚至于还有些颤~抖。
墨云走过去，看着盆中的一块有些人形的肉，眉头一蹙，摆摆手：“端出去吧！”
“让我看看。”
“……”墨小白正准备端出去，就听到一直没说话的夜长渊开口了。
也没等墨小白与墨云阻止，他已经走到了盛满血水的盆子边，看着盆中的那一块即将成形的肉。
夜长渊面色铁青，狭长的狐狸眼紧紧的盯着那一块东西。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墨小白见他一副隐忍着泪水的模样，被他感染，眼中带泪，惋惜着说：“皇上，你还年轻，以后你们会有更多的孩子。”
墨云站在一旁为洛云曦开药，收拾，人一直弯着腰，拳头一直紧紧的撰着，他也在为夜长渊感到愤怒与惋惜。
夜长渊张了张口，他的嗓音沙哑，心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他终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温热的水汽充斥着他的狐狸眼眸，母妃死时，他立下誓言要为其报仇，却未落一滴眼泪，可现在……
现如今他位高帝位，拥有着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救活这个孩子。
“对不起。”盯着那块东西，半响，他只道出这么三个字来。
墨小白听到他说这话时，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不断的从脸颊滑落，再从鄂下滴落再衣襟里，消失。
转身，夜长渊不在去看那一块东西。
墨小白端着东西离开，夜长渊却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直挺挺的站着。
墨云知道这一道坎不易过去，可还是试着劝说了一句：“皇上，应以龙体为重，孩子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