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儁处理了高句丽和谈之事,留下慕容恪。
“四弟可知六弟已逃?”
“不曾知晓!”
慕容恪回答的是实话!回答的很谦卑!
“今日一早,下人久喊不应,待推门进去,已不见踪影!”
“六弟年纪尚小,望皇兄切勿生气,家国大事,全仰仗皇兄一人,皇兄切勿气坏了身子。你放心我定当将其找回!”
“我已经派人前去寻找了!只是不知他会去何处?”
“也许就是出去走走,兴许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看来六弟对婚事是不满意啊!”慕容儁感叹道。
“长兄如父,父皇不在,自当有由皇兄做主,他一个小孩子怎会不满意呢!”
“哎!到底是个孩子啊!”
一挥手,朝向慕容恪,说道:“你先下去吧!”
慕容儁心中,似乎对于慕容霸的出逃依旧没能释怀,于亲,是兄长,于官,是皇帝,慕容霸都该听从自己的安排才是。但如今,似乎是对自己权威的挑战。
军事才能,慕容儁是欣赏他的!但这不听话的毛病是得好好让他改一改了!
其实慕容儁心中始终有芥蒂,虽说慕容霸长于燕国,但终归非是血亲,只怕他日生出二心来!
心结难解,慕容儁也实在不想再想此事,他此番告诉慕容恪,其实就是想借老四之口,好好让慕容霸成长!
慕容恪一向谨小慎微,自是明白慕容儁今日之话意!
他也好,慕容霸也好,与慕容儁的关系虽然为兄弟,但更是君臣,君有命,做臣子的自当听命行事。
大婚在即,皇兄有约在先,六弟不得私自出行,今日六弟一逃,犯了忌讳,若是不回,恐生事端。
慕容恪当即回府,换了便装,带了随从8人,即刻寻了去!
路过吴王府,一管家见到慕容恪,急急忙忙前来行礼。慕容恪勒马停步。
“四王爷,六公子可有消息!”
“陛下已派遣人前往寻找,目前尚未消息!”慕容恪又随口一问。
“六弟此前可曾见了什么人?”
“是见了一人,来自东濊,前来送贺礼!”
“哦!六弟尚未举行大婚,提前送贺礼?”慕容恪心下疑惑。
“这个小人不得而知!当日见客,小人也在,六公子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就安排小人招待客人,并无过多交流!”
“送礼之人现在何处?”
“第二日便动身离去!”
“其他再没见过任何人吗?”
“确定没有。”
“那好!”慕容恪挥手扬鞭,喝了一声:“走!”
随从即刻跟随他绝尘而去。
一行人直奔东门,一随从问道:
“王爷,六公子不是从南门而出,为何我们直奔东而去呢?”
马依旧在飞驰!
“六弟此前只见一人,来自东濊,东濊现今女王当政,那女王和六弟有些交情,由南门出,不过是想误导我们而已!”
“王爷英明!”
“莫拍马屁,速速追赶!”
昼夜不息,马不停蹄,抄小道而行,追了三五日!马困人乏,见前一小村镇,寻得一家客栈,解鞍稍息。
刚刚入座,酒菜尚未上桌。面街而坐的随从看到对面医馆中一人身形极似慕容霸,当即轻轻碰了碰慕容恪衣袖。
“王爷,你看对面!”
慕容恪转身朝对面看去,只见对面医馆内正在就医的少年,身形颀长,背面而立,虽看不清面容。但确定是慕容霸无疑!当下几个人就悄悄的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