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想着，也许是一早就从帝都赶回来，昨晚又熬了夜，肯定会累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秦覃既然下来了，就不会再倒回去休息，楚暮也不费那个事去劝。就由着他这样抱着自己，靠在自己肩上闭目养神了。
原本还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一直持续到楚暮把饭菜都准备好。却没想到，楚暮才刚刚盖上锅盖，准备烧开水的时候，秦覃会忽然出声。
“小柒，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因为秦覃已经站直了身子，下巴垫在她头顶上，楚暮看不见他的表情，根本无从判断他的真实想法。
“是有点儿。”楚暮不想骗秦覃，况且，他既然问出来了，心里就已经有了判断，她承不承认，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很失望吧？”秦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清晰可闻的懊悔，“是不是突然发现，其实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是，不管你是不是失望了，我都不会准你离开了。”
被他最后一句话给逗乐了，“真高兴听到你这样说。要说失望呢，还真没有。我一直都知道你很优秀，但是，这世上人无完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像你的脾气啊，大多数时候真的算不上好，对我倒是一直很好，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真实。”
也不是楚暮有受虐潜质，她只是认为，在亲近的人面前，并不是需要时时刻刻保持最好的状态的。
就像刚刚，乍一看到秦覃的眼神，楚暮确实是害怕的。可当她缓过劲来的时候，也会有种安心的感觉。这样的秦覃，是她不曾见过、不曾了解过的。
和秦覃之间，存在着几年的空白，这几年里，他们对彼此做了些什么，知道得都不多。如果能够了解更深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