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是在家里的公司帮忙。”秦覃说得含糊,并没有太具体。
看他这含糊的样子,佩斯已经明了。心中倒是对这个沉稳的年轻人,更多了几分好感。现在很多年轻人,但凡是有点儿小成就,都会多少有骄傲自满的情绪。
秦覃语焉不详,并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更不是有什么不方便、不好说的,他不说,是因为谦虚。
活到佩斯这把年纪,阅人无数,什么是自卑,什么是谦虚,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眼前的年轻人,不浮躁,沉稳有礼,可以说,单从这一点上来看,佩斯就十分满意了。
心中的想法,面上不显,佩斯依然是先前那副和蔼慈祥的面容,继续问:“那你这次到米国来,是办事还是?”
“我是陪mu来的。”秦覃知道她想听什么,但因为这原本也是事实,回答起来,更是半点勉强都无,“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当然了,也是想了解一下,她过去几年的生活。”
这话,对楚暮说是这样,如今对外人说,也是一样的。
换个人来说,佩斯未必就会信,但眼前这个人说出来,她却是信的。
虽然才刚刚认识,交谈也没多少句,但佩斯已然看出,他是不会撒谎的,或者说,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于在这种小事上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