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楚暮刚才的那番话，秦覃是第一时间就把视线转向了右下角。
果然，照片看上去，大体是没有特别大的区别，都是蓝天白云，都是繁忙的小镇。可右下角的那两个小人，已经换了位置。他们出现在了一条道路的中间。
“我们几乎是亲眼看着事情发生的，可是，却没能做任何事情。”楚暮的语气，愈发深沉了，“我们几乎是立刻就下了山，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听说，小男孩儿当场就死了，至于那个被他推开的小女孩，也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秦覃觉得不太对劲。
“是啊，警察。”楚暮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听旁边店里的服务员说，警察问过了，他们两个是从福利院跑出来的，小女孩儿年纪比较小，有自闭症。男孩倒是一直很照顾她，那一次，也是想带着她出去走走······”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令人高兴的故事。相反，这个故事很沉重，沉重得，连秦覃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要说那两个孩子胡闹吗？
但秦覃相信，那个男孩儿一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难道说，他想带着小姑娘出去走走，想让小女孩能够开心一点，这也有错吗？
秦覃是性格比较冷淡，却不是冷血，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那个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楚暮转过身来，微微仰头，略带水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秦覃，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惶，“我竟然在想，还好当年的你没事。”
只这一句话，便让秦覃彻底怔愣当场，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