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覃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询问着。语气倒是和平常一样，温温吞吞，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楚暮却是不敢再看秦覃，只顾盯着自己眼前的地板，低声却快速地说：“之前吃完饭的时候，我，我有些失态，这样很没礼貌，所以······”
“不要紧。”楚暮的话，说得辛苦，还不等她说完，秦覃就出声打断了。
事实上，她就是不说，秦覃也能猜到，这么晚了，楚暮过来是为什么。毕竟，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种事都想不到，秦覃也不是秦覃了。
虽然说，自己过来，就是想要得到秦覃的这句话。但问题是，这句话真从秦覃的口中说出来了，还是用那种很无所谓的态度说出来的，楚暮反倒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见她神色黯然的小模样，秦覃不由得在心里叹息，这丫头从小就藏不住事儿，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更是如同一张白纸，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当然了，秦覃也不会特地提醒楚暮什么。实际上，真就秦覃自己的想法而言，这样才好呢！足以说明，楚暮对他毫无戒备，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心里的想法，秦覃自然不会告诉楚暮，觉得头发擦得差不多了，而楚暮依然站在那儿，不知想些什么，秦覃只能停住要去那吹风筒的动作，问了句，“还有什么事？”
本来，秦覃问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可听到楚暮的耳中，就像是在赶她走。
眼眶都红了的楚暮，冲动之下，竟是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秦覃，反问：“没有别的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你真就这么讨厌我吗？”
这话，直接把秦覃问懵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有那么一瞬间，秦覃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表达错误，才会让楚暮产生了如此荒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