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政发愁的说道:“这里穷乡僻壤的,那来的牛奶,羊奶?”
徐夏想想说道:“把压缩饼干泡起来给孩子吃!”
邓政着急的说道:“那东西那么难吃,孩子会吃吗?妈的,真是急死我了。”
徐夏:“我们都没有带过孩子,对了,去问问秦省长,她是女人,肯定带过孩子。”
徐夏一边说一边就接过孩子,一边往秦良玉的帐篷方向走去。邓政跟在徐夏后面问道:“你和秦省长很熟吗?”
徐夏:“不熟,不过我答应她,我退伍后,跟她去东吁。”
邓政听到徐夏的话,非常的吃惊,一把拉住徐夏:“什么?你要退伍?你要去东吁?”
徐夏说道:“老大,我不想连累你,秦省长已经答应我,给我介绍一个重庆的女子做老婆。你说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邓政脑子不够用了,想不明白秦良玉为什么要降低身段,去招揽徐夏这个惹祸精?但他知道,徐夏一直想回到陕西老家。于是问道:“你不是一直念叨着退伍后,回老家娶妻生子?””
徐夏叹了一口气:“秦省长说,现在陕北已经没有人了,死的死,迁移的迁移,就算我想回去,也不准进去,说什么封山育林,回去只能当野人?去东吁也不错,再怎么样,我能在秦省长这个大英雄后面,是多么荣幸的事。”
邓政看看徐夏,然后笑起来:“哈哈……很好,很好,这样好的门路,别人是求都求不来的,人家还包娶老婆,给你,连孩子也省的生了。”
邓政说着就把孩子扔给徐夏,徐夏:“孩子不是要还给他父亲吗?怎么你又给我了?”
邓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父亲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抚养他了!”
徐夏:“怎么死了?我把他扔下船的时候还在大骂啊!”
邓政:“人家没有死,只是傻了或者疯了,叫什么应激什么障碍,不管了,反正没有办法带孩子,你先带一段时间。”
徐夏看看怀里的孩子:“这孩子真命苦,这样小就没有了娘,爹又疯了,他该怎么办?”
“嘎!嘎”一阵木头惨烈断裂的木头声音传来,邓政和徐夏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被拦江铁索拦住的木船翻倒,然后被江水整个吞没,拦江铁索下游都是破碎的木板和杂物。
邓政看了一眼徐夏,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没有人在船上,否则,……“
徐夏也抹抹额头的汗珠,还好自己当机立断,把陈辙那肥猪绑了,否则还真陪他一起死。
两人没有走几步,看见秦良玉也到江边城外拉来看究竟,两人迎了上去。
秦良玉见满江碎木头,再也找不到那艘木船,知道船已经倾覆,就没有人再去看。见邓政和徐夏手上有个孩子,问道:“这孩子是陈辙的?”
现在已经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胖子叫陈辙,所以秦良玉说孩子是陈辙孩子的时候,邓政点点头。
秦良玉从徐夏手中接过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摇头晃脑的,用手指逗弄了一下,非常的喜欢:“这孩子真可爱,这孩子交给我吧,我托人把孩子和他父亲都送回他们的家乡去,毕竟叶落归根吗。”
邓政见秦良玉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不再纠结孩子归谁带。而徐夏也放下心来,说真的,徐夏很喜欢这孩子,一度想自己带,但答应秦良玉去东吁,孩子带去,一是不方便带,毕竟去东吁是干活的,没有时间带。二是东吁相对四川,陕西,那边的气候实在太过恶劣,自己都可能出意外,更何况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秦良玉的事情少了下来,她才有时间逗弄孩子,崆岭滩由孔嶝洛的连队操作,不需要自己参和。四川的政务已经交接,现在就等巴东的人来,把这些闯关的人带走。然后就回石柱休息几天就去东吁。
费英宏收到秦良玉的行文,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只是没有想到秦良玉没有追究,反而让自己处理。想想也就明白了秦良玉的用心,她秦良玉准备去东吁,没有必要为这事情为难整个湖广的官员。
费英宏想通了,也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不就是就坡下驴吗?于是派出一部分驻军和警察,在巴东码头租借了几条船下到泄滩,把那些人押回巴东。
魏东河还是那张桌子,东张西望的看着上茶楼的人,他想找到张志康,谢谢张志康。他听到消息,前两天下去的船都被拦截了,船被扣,人也被抓了。如果当时自己也跟下去,现在说不定得自杀了。
人多了起来,茶馆没有因为船工围困市政厅的事件而冷落下来,也没有因为封江事件而冷落下来。相反,因为这两件事情,茶馆成为最热闹的地方,因为这里最容易得到消息。
张志康来了,魏东河和往日一样,向张志康招招手:“张兄这边!”
张志康已经非常熟悉这个位置了,走过来说道:“唉,总是你早点!”
魏东河说:“今天好好谢谢您啊,张兄,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要跳长江了。”
张志康:“这有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还是你自己的毅力,没有跟那些人一起下去,所以给谢谢的说你自己!”
魏东河连连摇摇手:“不,不,不是的,是你的提醒,让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闯关。你知道的,那时候我非常想跟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