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东还是摇头,不肯让徐夏绑上安全绳,徐夏不再劝船东。而是从背包中取出骑马钉,在桅杆上开始钉起来。这是徐夏想到最简单的办法,在桅杆上钉上骑马钉,至少有借力的地方!
“官人!……”一阵娇艳欲滴的哀鸣,像锤子一样,狠狠砸了一下徐夏这个西北大汉的胸膛。徐夏强忍着自己的回头看看的欲望,使劲钉着骑马钉。
陈辙的妻子上了甲板,看见陈辙被绑成粽子一样,一声悲呼,就扑在陈辙的身上,把陈辙的嘴巴里的布条拉开。
陈辙嘴巴里的布条被拿掉,长出一口气。他没有让自己的妻子帮自己解开绳索,而是把自己的屈辱化为最恶毒的咒骂:“你这娼妇,谁让你上来的?你扮的如此的花枝招展,你勾引谁?你没有想到吧?那只是一个丘八!失望了吗?我现在落魄了,你可以去攀更高的枝条了……为什么?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这荡妇……”
陈辙把一腔怨恨全泼在自己妻子的身上,他妻子也是名门大户,大家闺秀,从小娇生惯养,没有见过街井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咒骂,心中委屈无法述说,只有大声哭泣和重复着:“官人,妾身没有,妾身没有……”之类的话语,当听到陈辙骂到为什么不去死的时候,他妻子再已忍受不了,心一横,死就死!
想死真的很容易,船的围栏很低,加上现在船开始倾斜,根本就不要费力气。陈辙的妻子站起来,绝望的看了一眼仍然在咒骂的人。心死了,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任何意义。陈辙的妻子,双眼无神,漠然的越过船栏,消失在滚滚的长江水中,只在空中留下几点水珠,然后就重新融回长江里,像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过。
徐夏听到一声重物入水的声音,回头在甲板找不到任何女人!只看见水花,还在咒骂的陈辙。
徐夏飞快的爬上桅杆顶上,往长江下游看去,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转头对岸上的邓政大喊:“连长!有个女人跳江了!”
徐夏看到两个战友往长江下游寻找,知道连长听见了,徐夏下了桅杆,看见仍然谩骂不休的陈辙,一股子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最恨这种自己无能,却迁怒女人的男人,他从腰间抽出手枪,对着陈辙就是一阵乱射。
徐夏还是有理智的,子弹都打在陈辙肥胖身躯的周围,吓的在谩骂的陈辙,像一只被暴打的小狗一样,卷曲在一起,低声呜咽,忘记了谩骂。
徐夏看着陈辙的样子一阵恶心,为跳江的女人不值。徐夏换了一个弹夹,来到陈辙面前,一把领起陈辙的领口:“依我的以前的性子,早一枪嘣了你。但现在,我觉的你应该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感受你妻子的屈辱,只有活着,才能接受世上最大的惩罚。当然我不会让你全须全尾的活下去,我要你时时刻刻想起你跳江的妻子!”
徐夏一边说,一边把枪顶在陈辙的胯下。陈辙惊恐的忘记哭泣,颤抖着身子,一股子热流从胯下流淌出来。
徐夏狞笑的说道:“连尿都憋不住,那还留着做什么?”
“呯!”
徐夏看一眼在甲板上滚动的陈辙,不再理睬陈辙,转头对两个陈辙的家丁说道:“你们快上岸,等船沉吗?”
那两个家丁看到陈辙的惨状,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到陈辙家了,于是没有一点犹豫,学着船工的样子,互相绑上安全绳,爬上已经倾斜的桅杆向岸上滑去。
徐夏见家丁上岸,狞笑一脚踩住陈辙脚,不让陈辙翻动,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止血药,在陈辙的裤裆里胡乱的敷上。陈辙惨叫连连,但随即失去了声息。徐夏摸了一下陈辙的脖子,发现陈辙没有死,只是剧痛中昏过去而已。
“嗡哇!嗡哇!……”一阵清脆的婴儿哭声响起。徐夏巡声看去,甲板的角落里,有个苏绣包裹,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徐夏抱起孩子,只见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在哭泣,孩子很清秀,一点也不像在地上滚的那个人。徐夏心里想道:“这孩子真漂亮,应该像他母亲!以后就跟我过吧!”
徐夏把背包里所有物件都倒了出来,又把孩子装进去,然后试试,把孩子绑在自己胸前。然后找了一根长绳索,把陈辙绑起来,然后把绳子挂在桅杆上。
徐夏没有想到自己再大的力气也没有用,怎么也拉不起这死胖子。徐夏又试了一下,陈辙纹丝不动。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拉不起陈辙?他是可以抬起400斤的东西,陈辙怎么看才300来斤的样子。
徐夏无奈,从舱房中找了两个木桶,一前一后把陈辙绑在中间,然后连上长长的绳索。徐夏费了不少劲才把陈辙扔进长江里,看见陈辙脑袋朝上,徐夏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