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严肃的敬了一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徐夏把自己的背包里所有安全绳,锁扣都挂在身上,看了一眼木船上的人数,对黄守荣还有边上两个战士说道:“你,你还有你,把你们身上的安全绳,安全带,锁扣都给我。”
黄守荣三人把背包里安全绳和锁扣都挂在徐夏身上,邓政说道:“别挂那么多,这样会很危险的,你身上绑根绳子,锁扣不够从绳子上走。”
徐夏看看自己身上的安全绳和锁扣,听到邓政的嘱咐,随口回答:“是!”
李毅身为特种兵,对高技术高要求的装备,没有办法研究和制造,但对那些能生产的小零件却是非常的愿意投入。因为这些小零件好用,所以李毅在军队中推广,而用的最多的就是工兵连。
徐夏在黄守荣的帮助下,把自己绑上电线,身上牵着一根绳索,吃力的向木船爬去,身下就是滚滚的急流,浪花不时的打在徐夏的身上,一会儿就浑身湿透了。
船已经完全打横,被急流死死的顶在三根电线上,徐夏接近船只,发现自己的体位非常的尴尬。脑袋顶在船上,脚根本就没有地方落脚,人被挂在空中,脚时不时的被江水冲的来回摆动。
徐夏调整了一下身体的方向,脚朝船头的方向抵着船,然后双手抓着电线,做引体向上。双脚抵不到船猛然掉进江水里,人被江水带成60度的斜角。一个平常的引体向上,现在却如此的艰难,双脚在激流中,像被人拽着。徐夏使劲全力才把双手肘平放在电线上,这样整个人才离开江面。
徐夏看看船体,发现自己能上的地方离电线的高度约2米,自己就算站在电线上也够不到船沿。自己艰难的撑起双手,用肚子顶在电线上,然后一条腿越过电线,这样徐夏就骑在电线上。
徐夏骑在电线上,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骑马钉,使劲往船体上砸去,骑马钉钉入船体的木板,但这样并不牢固,徐夏又拿出一个锁具,使劲的往骑马钉上砸。砸了三四下,徐夏用手使劲的摇晃了一下,纹丝不动才做下一个动作。
船上的人是看见徐夏过来的,等了很久依然没有看见那个士兵上来,听到铁器撞击,几个胆大的水手才趴在船沿看徐夏。
一个胆大的水手问道:“你是派来救我们的吗?”
徐夏心中骂开了,不为救你们,为什么要冒这样大的风险,在岸上不好?徐夏点点头:“是啊,抛根绳子下来,把我拉上去。”
胆子大的水手:“等一下,就来!”
很快,一根绳子被抛下来,徐夏抓着绳子:“帮我拉上去。”
几个水手七手八脚的把徐夏拉了上去,徐夏稍微喘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甲板上的情况问道:“你们一共多少人?几个孩子,女子?”
一个肥胖的士绅模样的人出来,一脸欠他几十贯钱的臭脸说道:“就你一个人上来吗?不多派几个人上来?”
陈辙心中充满郁闷,在贵州当官,莫名其妙的被撤了。奔走无门,无奈回乡,却被封江。昨天看到别人都顺江而下,他也跟着顺江而下。
在出了巴东之后,陈辙知道前面肯定有人拦截,就让船东在后面远远的吊着,在发现前面船只被拦截的时候,躲进长江边的一条比较深的峡谷。趁着清早没人的时候,让船顺水而下,果真江面上没有人巡查,却不知道被人用铁索把江面拦了。
徐夏根本不愿意理这人,回头问船工:“人都在这里吗?”
船工看看肥胖的陈辙说道:“夫人,小姐,还有小公子都在舱里。”
徐夏严肃的说道:“你们两个爬上桅杆,把绳子绑结实了。你下去把她们接上来,她们优先下。”
陈辙不肯了,上来就阻止船工,一边对徐夏责问:“你怎可这样无理?大家闺秀怎么可以抛头露面?”
徐夏气急而笑:“你的意思是让她们与船同沉?”
陈辙:“你们为什么不把船一起拉到岸边?还有你们为什么在长江架这铁索?这是草菅人命!他李毅的手下都是这样的人吗?难怪整个大明这样的乌烟瘴气。”
徐夏哪是陈辙这种靠嘴皮子生活的人对手?更何况,牵扯到李毅的身上,徐夏更加没有好脸色。徐夏冷笑:“拉岸边?你这破船能坚持的了吗?还有!你不知道封江令吗?违反军令你还有理了?另外再敢对摄政王不敬,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陈辙火了,顶到徐夏的前面来:“他李毅要做曹操,要做司马昭,他做得,我们说不得?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