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奖。”
入了房门,木门紧紧合上。
这小姑娘向来很会享受,里屋的床,被褥都是上好的天蚕丝和绸缎交接,手工绣花的抱枕针脚细密,内里填的棉花也是很足。
绵软而惬意。
君墨尧将她丢在大床上,自个儿坐在一边,“若要沐浴,我便去唤婢子来,若陛下想罪臣亲自服务,臣,也乐意效劳。”
“滚犊子。”
“恕难从命,若陛下在臣出去之后又将这一连串的屋子都烧了,臣可担待不起。”
顾绝兮一下子将沾染了泥土的衣物丢开,甩下靴子,四仰八叉地瘫在床榻上,“我哪有这么笨?自己的东西,是万万烧不得的,不然多亏呐。”
“臣还是在此地守候较为稳妥。”
君墨尧说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已凉,但方才折腾了许久,有些热,不免会想喝些凉的。
“你随意,莫挨我!”顾绝兮嚷嚷着,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了。
“若真要为难,又如何?”君墨尧被激起了些逆反的心思,突然就想和酒后的小疯姑娘斗一斗里。
她的面色还是红的,发髻全散开了,方才的几支簪子都不知落在了何处,墨发和白皙的脸庞形成极致对比,让人移不开眼去。
“将你剥皮抽筋后流放吧,自生自灭,甚好。”顾绝兮笑道,除了面色微红,哪还有半点醉意?
不料,高大的男子竟真的站起身,朝着她的方向,缓步而来。
初雪护主,已在剑鞘内嗡嗡鸣响。
“你要做什么!”
一声惊呼过后,寒冰遍地,庭院内的草叶全数盖上一层厚重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