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了？”羽灵连忙扶住顾绝兮，面色微白。
顾绝兮并未言语。
她眼前，似是多了一连串奇怪的图像，那是她不曾存在过的场景。
顾绝兮好似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地。她本是无神论者，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神明的存在，本就颠覆了她原有的世界观和知识系统……
眼前的，是柳辞、君墨尧和叶凌那时……
似是一个幻阵，君墨尧将柳辞推到一边，走入一处机关，拿下淬了毒的箭矢，直接扎入了毫无防备的叶凌的后心！
心口有沉闷的钝痛。
世上处处是神明，他也曾像神明般慷慨地赠予她光亮，随后收回。
“无事，我们往前吧。”顾绝兮猩红了眼，却生生忍下，“许是没休息好。”
“主子？”
“喏，那个小神明，还是有几分厉害的。”她轻笑，看着不远处迎接的几人，心绪又平静不少。
“魔医大人，许久不见。”素衣小童先瞧见了二位姑娘，便作揖道，“殿下，她们来了。”
和阳公主这才下了马车，她耳畔响起昨日地仙说的话语——“殿下，此女名叫顾绝兮，身份极其复杂，现下为雪国女将，与我们最近的身份……就是魔医。”
八年前一场瘟疫席卷兰逸，神明也无力回天。
年仅九岁的魔医旅游经过此地，停留七个昼夜，挽回无数生灵。
包括烧到神志不清的和阳公主。
无人知晓那比神明还厉害的魔医到底是何方神圣，现而今，竟能知晓她的名姓了？
“怎地，今日不下雷雨了？”顾绝兮轻笑，转向梳洗打扮了一番的和阳公主，“薄妆浅黛亦风流，公主好气色。”
“多谢……敢问——今日来的是顾将军，还是魔医？抑或是旅人？”纪容羽浅笑，带着淡漠的疏离。
“殿下看……富可敌国的商贾，这个身份又如何？”顾绝兮笑了，两弯卧蚕都透着纯良。
“嗯？”纪容羽看了一眼身侧的小童，两相疑惑。
“草民求见国主，不知可否有此等荣幸？”顾绝兮拱了拱手，行的都是男子礼仪。
“这……”
和阳公主懵了。
这顾绝兮，从灵渊出来后，去了雪，听神明大人说，前不久她还去了良，奇了怪了，一个女子，短时间内游遍五国？她想做什么？
“公主殿下，小人已禀报国主，国主已吩咐了宴席。”地仙说道，摆了个手势，“请二位往前，百米处便有官员相待……我与公主私自出来，现下要回去了。”
“嗯？我？”纪容羽还沉浸在方才的疑惑中，突然被打断，甚至还有些被人摆了一道的错觉。
“那绝兮便不打扰了，先行一步，告辞。”顾绝兮说着，拉过羽灵便往前走。
百米外并无人接待。
羽灵有些懵，“主子，方才我们……”
“方才我催眠了那小仙。”她不以为意，还整理了一下发髻。
“催眠？”
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哦，那便是傀儡之术，快走，待那蠢仙反应过来，怕是又要下雷雨了。”顾绝兮说着，拉起羽灵便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