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电灯照的到处黄乎乎的,躺在沙发上,我看着屋顶糊的白纸,由于时间久了,白纸已经发黄,上面出现灰色的污迹,看着看着,我想像着那些污迹会变成什么图案,一会是条狗,一会是头熊,一会是只免子,一会又会是个怪物,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直到爸妈吃完饭回到东屋,还一直以为我昏昏沉沉睡着呢。
我觉的我总会幻想出来一些事情,应该说总能联想出来一些事情,也能感觉出来一些事情。
杨萧很快投入到工作中来,他看完了张所的询问记录,然后亲自去了骨头村。他专门去看了那具尸骨,常贵只是把尸骨埋在小林子里容易找到的地方,而且埋的也很浅,很轻易的就把尸骨挖出来了。
从表面上来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就是一具长时间腐烂的只剩下骨头的尸体,连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只不过右手的无名指上是戴着个戒骨,和常贵说的一模一样。
“为了保存住刚发现时的样子,所以连这个戒骨也没有取下来。”常贵说。
“先把尸体拉回去检验才能知道尸体的情况。”杨萧说。
尸体被送去了县里的刑警法医科,杨萧也没闲着,他在骨头村里溜达起来。
关于小林子里发现无名尸骨的事情,有些村民早已听说过了,都说那是个冤魂把活人的腿缠住,好给它申冤。那个小林子以前就流传着许多鬼故事,村里的人是不轻易进林子的,觉的那里不干净,只有些外村人或是胆大的偶尔从林子里穿过。
由于时间久远,村子里对月芬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有的靠常贵家近的,能记得些月芬的事情,但也只不过是些平日生活里的琐事,月芬和其她嫁到骨头村来的妇女一样,在家干活,把家里的男人伺候好就行了,唯独不同的是月芬有那个稀罕的戒骨,而别人没有,谁见了都要羡慕一番。
法医传来消息,那具无名尸骨是具女尸,死亡原因不明,单从尸骨上看没有明显伤痕。
是具女尸,手上又有戒骨,杨萧的第一反映就是月芬,从身高和鉴定出来的年龄来看,和月芬差不多,可是她在八年前就已经死在西藏了,连葬礼都办过了,不可能就是她啊。
“这几年村里有没有人失踪,有没有女人失踪?”杨萧补充问道。
常贵想了想说:“村里没有人失踪,更没有女人失踪。”
“是吗?村里没少女人吗?”
经杨萧这么一问,常贵咂巴下了嘴,“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村里老圈的老婆跑了。”
“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好些年了吧。”
“到底几年?”
“大概是在月芬死后吧,具体什么时候跑的我也说不清,当时我只顾月芬的事了,后来才听说老圈的老婆跑了。他还找我喝过酒,我俩也算是同病相怜,我老婆死了,他老婆跑了。”
“他老婆为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