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天？”
“应该是前天。”我说。
“确定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
张所看了看我，冲我笑了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老惠爹问他线索有没有帮助，张所把老惠爹拉到了一边，“小孩子说的话听听也就算了。”
“什么意思？”老惠爹问他，“这丫头老实，不会说谎的。”
“不是那意思，尸检报告出来了，那女的死了得有四天了，可这小丫说在前天见过一男一女，时间上不对啊，要真是那女的话，她都死了，还怎么能看到她呢？”
惠大爹听了不自觉的点点头，“看到的应该是别人。”
“肯定是，要不真成见鬼了。再说了哪那么巧被她看到了啊，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我们这案子早破了。”张所边说边瞅了我眼。
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觉的像是犯了什么错误，给他们提供了根本不管用的线索，心里很是后悔。
张所调查了马梗和冯现行，就在四天前，也就是5月20日，冯现行曾去过收购站，还和收购站的人吵了几句。
“你去收购站干什么？”
“买化肥啊。”
“买了吗？”
“没买到，说不卖，过几天再去。”
“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会有化肥的味道呢？”张所问。
“我上哪知道去。”
“你去过收购站放化肥的仓库。”
“没有。”
“那你身上怎么会沾有化肥呢？”从冯现行的家里搜出了一件没洗的衣服，从上面发现了化肥和刺鼻的味道。
“收购站里的人说这几天不卖化肥，我就跑到他们放化肥的仓库趴在门缝往里看，里面不是有化肥吗，可能门上的化肥就沾在了衣服上，我见他们有化肥不卖还同他们吵了几句。”
“就这些吗？”
“当然，他们有化肥故意不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回家了。”冯现行无可奈何的说。
“还有呢？”
“还有什么？”冯现行装作很无辜的看着张所。
“你小子要是不老实交待，有你好受的！”张所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冯现行感到一阵寒意，他舔了舔舌头，“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我搬了两块砖砸了化肥仓库的门。”
“还有呢？”张所狠狠瞪了他一眼，吓的冯现行又说道：“我还在仓库门缝里向里撒了泡尿。”
“下面呢？”
“没有下面了。”
“丁蔓呢，她是怎么死的？”张所不耐烦的吼道。
“她，她怎么死的我上哪知道去？”冯现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你掐死她的吧。”
“我，可没有，你别胡说。”
“你还不承认？”
“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我杀她干什么啊？”
“嘿嘿，这要问你了。”
“冤枉啊，我真没有杀人。”冯现行喊起冤来。
“你小子不说是吧，有法子让你说。”张所已经没有耐心了，根据他的经验，像这样死不开口的不给点颜色是不行的。
冯现行的哀号声真的很惨，没坚持几分钟，他就已经招架不住了，承认那天他确实接触过死者丁蔓。张所扔给他一句话，“你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有人证物证，你还去过案发现场，有重大嫌疑，人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