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和你是同行的那个小姿？坐在最西头的。”我想起来了，白海燕和我说过另外一家姓余的刻章的，小姿是他们请来干活的，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个不高，很瘦，但显的精明能干，打扮时尚，气质也好，看上去像是大城市的女孩，白海燕曾说，你看人家小姿长的吧不算是那种很漂亮的，可身上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气质，像是上海人，不管说话做事很有小资情调，哪像我们这些人哪。
白海燕点点头，“嗯，跟我是同行，恰巧又被我第一个发现死在厕所里，你说有多巧啊。”
所谓同行是冤家，听海燕说过，她家是本市最早也是唯一一家刻章的，店面就在市人民商场对面，那里是最繁华的地段，老街里的人都知道，是老店了，也有几十年了，后来才有了姓余的那家刻章店，店面在哪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服务大厅里和海燕一起都是刻章的，在公安局也都有备案，如果有企业或是单位刻公章，在公安局备过案之后，会平均分给两家刻章的。
可有时海燕觉的不公平，姓余家的公章会多些，而她家的会少些，但海燕又不敢去公安备案窗口询问，她怕得罪人。同行多了自然也会有竞争，谁不想往自家揽生意，海燕有时也有压力，大厅里平时就她一人，遇事也只能自己解决，有时也会和李艳商量。两家刻章的同在一个大厅里，每天也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表面上还挺客气的，但白海燕心里明白，余家的小老板余少爷可不是个善茬，据听说他想垄断这行呢，至少想把白海燕给挤走。
“那个小姿怎么就死了呢，还死在厕所里？”我问。
“那谁知道来，昨天快下班前我还看她好好的，哪知今天一早……真是吓死我了。”小白说。
“就是的，昨天下午我也看她好好的，还和她老板有说有笑的，看上去两人像谈恋爱似的，她老板像在追她呢。”
“我也看到了，那个小姿昨天还好好的呢。”老半天没说话的郝华杰也跟着说道。
“你看到什么了，别跟着瞎起哄，竟会说些没用的。”白海燕狠狠白了她一眼，郝华杰又赶紧闭上了嘴。
“那下班的时候呢，你们看见了吗，没和你们一起走吗？”我问道。
白海燕晃了下头，脆声说道：“忘了，好像没在意，我是和李艳还有郝华杰一起走出大厅的，还真没看见她。”
李艳证实的点点头，“是啊，出了门之后我和小白一起等6路车，小郝和我们不一路她等9路车去了，不一会你就过来了。”
昨晚下班时确实这样，我们三个是同路，所以一般都会坐同一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