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像是要掉下来似的,梅子村后的荒地里有几个穿白衣的男人正在挖坟,坟头被挖开,里面露出两口棺材,几个男人把棺材抬出,然后撬开棺材,两口棺材被打开,里面露出尸骨,但其中一口棺材里竟然有两具尸骨,几个男人看着不对劲,明明两口棺材两具尸骨,为什么会多出来一具,他们互望了眼,赶紧去报了警。
梅林镇派出所出了警,看到两口棺材里确实是三具尸骨,其中一口棺材里的尸骨腐烂的很严重,比其它两具腐烂的快。
梅子村村支书向警察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两口棺材里埋的是大梅的父母,大梅父母先后去世,她就把父母埋在了村后的荒地里,那块地本就是公家的地,现在村里要开发那块地,所以就要把坟迁走,大梅是独生女,现在大梅遇到不测死了,她的亲妹妹又进去了,村里的亲戚朋友也不多,这几年又很少往来,家里孩子又小,所以村支书就带几个人帮着把大梅父母的坟迁走,迁到她家的地里去,再把大梅的尸骨也葬了,他们想重新把尸骨装殓下,也是对死者的尊重,可是没想到竟然多挖出一具尸骨来,当时大梅的母亲先去世,过了半年父亲又去世,农村多为土葬,支书亲手把他们埋到地里,怎么这明明是两具尸体,现在变成了三具呢,那具是谁的?
出警民警觉的事情不一般就向所长汇报,所长觉的事关重大又是死者孙进宝的家人,所以就赶紧报告了萧山。
萧山带着小赵小路赶紧来到了梅子村,他们果然看到了多出了那具尸骨,尸体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
“这会是谁的尸骨?”萧山自言自语问。
刑警队的法医和技术人员前来现场检验、勘查。
小赵和小路对挖坟的几个男人做着笔录。
萧山盯着多出的那具尸骨出神,这个案子每次都会出现离奇古怪的事情,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查清楚。
出了这样的事,村子里又来了好多警车和警察,村里人全都围的水泄不通,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其中有个壮实的男人,眼睛小小的,站在警戒线外面看着那两口棺材,还不时伸头看看其中一口棺材里多出的尸骨,嘴里不知在叨咕着什么,他看到有警察向他走近,便赶紧闪身想离开。
“等等!”壮实的男人被叫住了。
男人转过身一脸的谄笑。
“警,警察同志,叫我?”
“对,叫你,看你在这瞅了半天了,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情况啊?”小赵走过来问。
“没,没有,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是来看个热闹。”男人说。
“是吗,这死去的老两口认识吗?”
“认识,认识,一个村的能不认识吗?”男人说。
“他家都有些什么人啊?”小赵问。
“大家都知道,老两口,一个独生女,后娶了个上门女婿,生了两个小孩。”
“有没有别的,这些我们也知道。”小赵说。
“别的,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向警察同志报告。”说着就想走。
小赵在他后面说:“要是知道的话,赶紧跟我说,提供线索还有奖金呢。”
男人一听有钱立马转了回来,“真的吗?”
“当然。”小赵点点头。
“那我有情况汇报。”男人兴奋的说。
“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小赵边记边问。
“我叫张老倔,是专为死人办丧事的,大约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外面下着淅沥小雨,大梅的爹暴病身亡,家里办丧事,堂屋内灵堂前烧着一盆火,白色的幡布,上面写着黑色的孝字,幡布后面是一口漆黑的棺材。夜深人静,灵堂里的人受不了困乏,不知跑到哪里睡觉去了,一个人也没有,灵堂里静的可怕,只有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
“我就闪身进了灵堂,蹑手蹑脚走到幡布后面的棺材前,用力推开棺材盖,露出一道缝,我就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摸索着,想找些值钱的东西,可是摸着摸着觉的有些不对劲,摸着的不像是死人,而像是死人骨头,借着外面盆火里的光,我向棺材里张望,看到了死人下面有一副骸骨,吓的我当时就坐在地上,赶紧逃离了灵堂。”
“我以为自己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干这行也有十来年了,这可是第一次,虽然听过什么鬼啊魂啊之类的,可死人下面有骸骨还是第一次碰到。当时大梅爹入殓的时候我就在跟前,还是我帮着给老头子净脸、换衣服装入棺内,合上棺盖,只不过棺盖要到第二天下葬前钉棺,可是半夜我却在他的棺内发现了一副死人骨头,我还以为是大梅爹嫌我对他不净吓唬我呢,可事后想想那可是真的死人骨头,这死人骨头是从哪来的?”
“你去偷死人的钱?”小赵问。
“不能说偷,是借,反正人都死了,要钱也没用。”张老倔嘿嘿的笑。
“原来你是发死人财的。”小赵说。
“警察同志,我提供情况了,那钱?”
“有价值的话,会给你的。”说完小赵赶紧向萧山汇报去了。
萧山听了说:“照张老倔说的,多出的那具尸骨,四年前就跟着大梅爹一起埋在地下了,会不会是孙进宝把阿帮的尸骨挖出来放在大梅爹的棺内一起下葬,这样神不知鬼也觉的。”
“可怎么证实那具尸骨是阿帮的呢?”小赵问。
“审曹四,也许他那还能找到线索。”萧山说。
曹四回想着突然说道:“那个阿帮右手没有尾指,他说是小时调皮被刀伤的。”
萧山立刻去询问法医,法医证实那具尸骨右手确实没有尾指。
阿帮的尸体终于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