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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9不会哭

    “控蛊人找到了吗?”,夜崆开口问道。

    在冯城的时候,她也接触过一次蛊虫,但那个时候只是远观,看着控蛊人把蛊虫放进人的身体当中,然后那人便什么都招了。

    那人骨头硬的很,牢狱当中的什么刑罚都受过了,最后还是不肯开口。

    没有想到最后一只小小的虫子让骨头硬的那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夜崆对于蛊虫那种小东西,心中是有几分敬畏的。

    原本暗卫带回来的控蛊人和那蛊虫,她还有些不信,觉得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虫子,能起什么效用。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不得不信。

    现在听岑娟说要对岑宁用落忆蛊,夜崆脑海当中最先显现的便是冯城地牢当中那个人满身是血的模样,那血迹跟蛊虫没有什么关系,是之前用刑留下来的。

    正是因为在她身上用过刑罚,留下伤痕,她一句都没有供出来。

    偏偏那不起眼的小虫子进入她的身体当中以后,她什么都说了,那癫狂的样子夜崆终身难忘。

    在夜崆心中,蛊虫终归是不好的。

    那次见识过蛊虫以后,别拿没有再见过了,那个控蛊人手中只有那么一只蛊虫,还是被暗卫强行带过来的。

    夜崆想象不到有那么一只小虫子进入岑宁的身体当中,岑宁会发生什么事情。

    且,蛊虫是一方面,控蛊人更为重要。

    岑娟摇了摇头,轻忽的语气有些低沉,道了一声:“还未。”

    落忆蛊是卓青找的的,控蛊人卓青还在寻找,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自己根本是有心无力,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到纵央国去寻找,最后还不是卓青从地下卖场拿回来的落忆蛊。

    听闻卓青带回来的落忆蛊那天晚上拍出了七千万的高价,最后也不知卓青是如何把这落忆蛊拿到手中的。

    “既然控蛊人还未寻到,那落忆蛊的事情就先搁下吧。”

    夜崆沉思片刻,沉沉开口道。

    “宁宁怀胎十月,让他和孩子分离,你们真的忍心?”,最后有些无奈的又添上了一句话。

    座京往房门前走了几步,仿佛是再防备着岑娟和苏瑢一般,生怕岑宁生下孩子以后两个人就进去把孩子抢走。

    夜崆抬眸瞪了一眼座京,座京身子一抖,讷讷的垂下头去,却仍旧守在屋子旁边。

    即使知道岑宁公子生下的这个孩子跟主子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即使知道岑宁公子生下的这个孩子以后会招惹不少的麻烦,却还是要护着,因为主子要护着。

    “夜崆!”,岑娟怎么会听不出来夜崆话语当中对岑宁的庇护。

    “你该知道的,小宁没有哪个孩子,没有哪个累赘,你带他对去冯城会轻松很多。”

    岑娟是真的已经做好准备让夜崆带和岑宁离开了,离开也好,离开都城这个污秽的帝王,忘掉当初发生的不堪事情。

    所以处处替夜崆思虑,为岑宁想好了去冯城会遇到的困难,那些困难能再都城摆平的就先摆平,摆平不了的,能用金钱解决的,就用金钱解决。

    岑娟和苏瑢已经说好,等岑宁跟着夜崆离开的时候,会给岑宁衣粉丰厚的嫁妆,倒不用是什么太多的种类,不用想其他人家嫁儿子那般,她给岑宁准备的都是一些稀罕的物十,剩余能够买到的东西,倒不如直接给岑宁钱来的方便。

    从都城到冯城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轻装从简也安全一些。

    岑娟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过岑宁带着孩子跟夜崆一起离开。

    在岑娟看来,若是岑宁带着孩子跟夜崆一起去冯城,还不如留在都城让她们照料。

    她愿意让夜崆带着岑宁离开,去哪千里迢迢之外的地方,就是想要岑宁以后开启新的人生,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甚至都已经做好准备,以后余生再也不会见到岑宁,谁让冯城和都城的距离是那般让人生畏。

    “我以为你清楚我在决定带岑宁回冯城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护他,护他的孩子了。”

    夜崆眼角眉梢显露了几分烦躁,现在岑宁还在屋子当中痛苦不堪的生孩子,她着实不想跟岑娟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些事情。

    她以为她回保护岑宁,保护岑宁孩子的事情,她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没曾想岑娟在暗地当中还留了一手。

    “夜崆,你也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不是你们的。”

    岑娟捉住夜崆话语当中的楼洞,开口道。

    夜崆心中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哪个孩子的,只是因为他是岑宁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带着岑宁一般的骨血,所以夜崆才勉强接受。

    原本以为对岑宁用了落忆蛊,夜崆是很容易接受的。

    但也料想到夜崆没有办法接受,所以才决定对岑宁用过落忆蛊以后再跟夜崆交代。

    可现在夜崆已经知道了,而卓青那边还没有找到控蛊人。

    夜崆没有再接话,刚才岑娟的那句话直接戳中了她心中那处。

    是啊!爱慕岑宁,对岑宁心生执念是一回事,接受岑宁肚子当中的孩子又是一回事。

    夜崆有自信,给她时间,让她跟岑宁的孩子相处,以后自己一定会接受岑宁的孩子。

    ,一定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这个孩子。

    “夜崆,小宁肚子当中的孩子……是个女孩。”

    岑娟的话让夜崆原本就紧绷的身子僵住,是女孩吗?

    夜崆也想此刻自我安慰一句女孩和男孩没有什么差别,终归是岑宁肚子中生出来的。可另一边的理智又在告诉她,女孩和男孩是不一样的,若是男孩带回冯城那边,冯城要一个交代的时候,自己也好浑水摸鱼。

    可是女孩不一样,女孩代表着之后有冯城的继承权力。

    自己把岑宁和孩子带回去,那就代表着只有自己个岑宁知道哪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冯城那边的人不会知道,只会以为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孩子,等以后扶持这个孩子上位,自己可就真的是要对不起夜家的列祖列宗了。

    一瞬间,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

    岑娟也知道夜崆这下有自己的思量了,夜崆不是没有想过岑宁肚子当中的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只是她心存侥幸,总觉得岑宁会生一个女孩的。

    别人家的夫侍怀孕都要千秋万秋,何况是生一个女孩了。

    岑宁一次就怀上了,已经是很小的几率,怎么可能又生一个女孩。

    宿儒那边不就生了一个男孩。

    但侥幸是侥幸,事实是事实,不一样的。

    岑娟也发觉到夜崆情绪的变化,是啊,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

    就在岑娟和夜崆心思各异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点一点的暗沉了下来。

    屋内的岑宁已经没有了痛呼的力气,大夫和产夫喊着什么,夜崆,岑娟,苏瑢在外面已经没有聊天的心思。

    时辰拖得太久了,夜崆整个心被高高吊起,宿儒生孩子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总害怕岑宁这边也出些什么事情。

    今天给岑宁接生的大夫和产夫是夜崆提前安排好的,经验自是炉火纯青的不用说,可就怕岑宁自己有什么差错,误了孩子,也误了自己。

    就在夜崆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屋子当中一阵惊呼,然后是拍打的声音。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岑娟焦躁不安地开口问道。

    “主子,这小小姐不哭,可怎么办啊!”

    在屋子当中伺候的苏府仆人,看到大夫手中抱着的小孩子,任产夫如何拍打都不哭不闹,没有任何动静,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屋内的人,虽说看起来无碍,可若是不哭,以后是个不会出声的,一辈子都完了。

    先不说岑娟小姐宝不宝贝这个孩子,现在床上躺着的岑宁公子盯着大夫手中的孩子,一口气若是上不来,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陪葬。

    “不哭!”,站在岑娟身旁的宿儒大惊,刚刚生出来的小孩子若是不哭不闹可是大忌,有些活不下来,有些活下来也早早夭折,有些平安活下来却也口不能言,一辈子是个废人。

    苏瑢着急的要去屋子当中看看情况,夜崆的脸上也显现除了几分急色,站在房门口的座京看主子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不是个女人,此刻便能进屋子当中看一看情况。

    外出找控蛊人的卓青次刻赶了回来,在刚刚进苏府的时候就听丫鬟说岑宁生了,脚不沾地的赶过来,看到夜崆和岑娟,苏瑢还站在院子当中,脸色凝重。

    “怎么了?”,卓青走到岑娟身旁,开口问道。

    “小宁产子的时间有些长,仙子啊孩子生出来又不哭。”

    岑娟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感觉自己身边一阵风飘过,卓青已经不见。

    “让开!”,卓青怒视站在门口的座京,自己要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日目小姐,你这样做,怕是于理不合吧。”

    座京开口说道,语气当中的讽刺让卓青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脖子。

    座京可不会任她宰割,堪堪避开,却还守在房门口。

    岑娟和苏瑢看卓青的样子,知晓卓青这是在担心岑宁和孩子,只是在座京和夜崆眼中,卓青是日目,跟岑宁肚子当中的孩子没有分毫的关系。

    “日目小姐,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里面血腥的很,免得冲撞了。”,夜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口说道。

    “杀人的事情做多了,还怕这点血腥!”,卓青微微偏了偏头,笑容当中待了几分轻蔑。

    “你是不怕这点血腥,可是屋子当中的孩子和宁宁是见不得风的。”

    夜崆知晓日目的轻功极好,只是这轻功再好,进屋子里面的时候,总归是要开门的,只要开门,外面的风进了屋子里面,就伤了岑宁和孩子。

    卓青在夜崆说完话以后果真没有再进屋的打算,转身看向夜崆,眼中的目光意味不明。

    “哭了,哭了!”

    “终于哭了!”

    屋子当中忽然香气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然后是仆人和产夫惊呼的声音。

    夜崆,苏瑢,岑娟,日目,座京的心都落了下来,哭了便好,哭了便好。

    之后便是给孩子清洗身子,屋内的岑宁子啊孩子哭出声音以后便晕了过去,其实他的身子早已经撑不住了,只是因为孩子没有声响,心中担心,才勉强撑着,等孩子哭了以后,才安心下来,那一口气便撑不住,晕了过去。

    苏瑢去照料岑宁,夜崆跟着进去守在岑宁的身边。

    岑娟和卓青去了书房当中,夜崆给了座京一个颜色,让她跟上去听一听两人都聊了些什么。

    书房当中点起了烛火,在岑娟和卓青走进书房以后,忽然暴雨而至,带着些风,将烛火吹的摇摇欲坠,忽明忽暗的在夜色当中显得十分鬼-魅。

    在屋外的座京被淋成了落汤鸡,心中咒骂,却别无他法。

    卓青看着岑娟,示意岑娟外面有人听着。

    岑娟摇了摇头,也是可怜,这种天气还要听墙角,听着便听着吧,反正落忆蛊的事情夜崆也知晓了。

    如果夜崆想要带着岑宁去冯城,那这落忆蛊定然是要给岑宁用的,否则,夜崆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

    “控蛊人可有下落?”,岑娟以为今天卓青连岑宁生孩子的时间都错过了,定然是在外面存到了控蛊人的下落。

    没想到卓青却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今日托人办事走的有些远了,一时间没能赶回来。”

    “最迟什么时候能找到!?”,岑娟是不像让岑宁跟孩子相处的,怕岑宁和孩子相处以后,留下了情谊,等以后落忆蛊抹去的时候不好抹去。

    毕竟是带着自己血脉的孩子,毕竟是十月怀胎,说不准有什么心灵感应。

    “这个没有办法保证。”,卓青无奈的摇了摇头,控蛊人在知道落忆蛊的下落以后就开始寻找了,可到现在还没有蛛丝马迹。

    控蛊人大都是纵央国人氏,从纵央国来宗槐国的人是不少,可也不算多,当中会控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