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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7枕头下面的书

    李季说话的声音太小,长久差点都没有听清楚哪一个字。

    但是长久听到了却装做没有听到:“怎么不说话?”,长久开口问道。

    明明在她不来自己院子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心中演练过千千万万遍她过来的时候,自己要说些什么,自己药做些什么,要跟她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

    但现在,长久就站在他的面前,站在他的屋门口,他去不知道该跟长久说些什么。

    连把心中的希望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心中紧张,伸手抓了棋盘上面的两枚棋子握在手中,深呼吸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希望你来的。”

    长久听到李季说的这话,才走进屋子,关上房门。

    “怎么把好好一盘棋给弄乱了。”

    长久走到李季的身边,展开李季握紧的手,拿走他手中沾了他汗水的两枚棋子。

    李季低头,看呗长久拿走的两枚棋子,刚好是一黑一白。

    长久帮李季恢复了棋盘上面的棋局,跟李季在小榻上面下了几盘棋。

    李季摸不准长久的心思,就那么坐在小榻上面跟长久下棋,长久不说话,他也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找了什么无趣的话题惹得长久不快。

    长久不说话,就专心跟李季下棋,长久并没有深思,想到哪里就下在哪里,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下法,最后两个人时输时赢,到底是谁站了上风,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最后一盘棋的时候,李季还在心中猜想,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长久不会准备跟自己坐在这里下一夜的棋吧。

    李季的目光虽然放在期盼上面,可眼睛的鄂豫光一直在打量面前的长久,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她,只能是不是的用余光看那个他爱恋的女人。

    她眸光深沉,在他眼中却光彩夺目,现在周身的气势冷淡,没有凌厉,也没有凛冽,一副优雅斯文的样子,这副样子呗李季看在眼里,偏偏冷漠又充满诱-惑。

    是啊!长久对他而言是极大诱惑,不然当初他怎么会做出下药的事情来,还不是因为太过爱她,太过想要她。

    “困吗?”

    长久丢掉手中的棋子,棋子落在棋盘上面,打乱了一整盘棋。

    李季看着长久幽深的眸子,却不敢与她对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棋艺不精惹得她不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回答困,还是该说不困。

    “我困了,睡觉吧。”

    长久抬手打了一个哈欠,这个动作一般是男子做的,可长久做起来没有分毫的柔软,反而显得整个人更加雅致。

    李季听长久说她困了,从小榻上面站起身子,不知道是该让人送洗漱的东西进来,还是该送长久出去。

    “怎么,你不困?”,长久像是看不到李季的局促一般,故意开口说道。

    “没……”,李季愣了一下,他其实早都困了,今天在街上跟巫马思吉走了很长时间,但是长久下棋,没有停下来,他怎么舍得停下来。

    爱一个人,变得盲目不能自已。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长久阴晴不定的脾气,他摸不透长久,他不敢在长久心情不好的时候像方润那般撒娇。他不知道自己该跟长久说些什么话题,他跟长久好像除了住在同一个府宅当中,生活在没有其他的焦急。

    “让人送洗漱的东西进来吧。”,长久开口说道,也不再为难李季。

    想想当初刚刚进府宅的李季,再看现在自己面前的李季,变得真的太多了,自己着府宅又不是什么深宫高墙,怎么把他变成了这样?

    若是丞相府的人知道李季在自己这里变成这样,是不是一开始就安排李季进宫了,也比变成现在这样好得多。李季在自己府宅当中,李季落不到什么好,丞相府那边也没有因为长久变得更好,反而在暗中帮衬了长久不少。

    长久也不是心盲的人,四围那边不送消息过来,她也能分清楚有些事情办起来那么容易,是因为什么。

    李季让人送了洗漱的东西过来,康慷在门外叮嘱了李季几句,李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

    回到屋中,伺候长久洗漱。

    季侍在心中演练过千千万万遍,真正做起来的时候,终归是不一样的,李季的动作生涩,解开长久腰带的时候差点把长久给捆起来。

    长久也不开口说话,就看着李季一个人越弄越乱,甚至眼角眉梢染上了几分恼火,因为自己在这里,不敢发泄出来。

    “别着急,慢慢来。”

    长久开口,声音悠长绵软,像是冬天刚刚融化的雪,像是从南方吹过来的风,温柔入骨,一时间让李季晃了神,仿佛刚才长久没有说话,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李季对长久时很有耐心的,他怕的是自己动作笨拙,让长久没了耐心,长久不是困了吗,自己动作慢了,就耽误长久睡觉时间了。

    最终,李季给长久换上寝衣,伺候长久洗漱。

    长久躺在床上以后,李季才去洗漱。

    李季洗漱的时候动作已经放的很轻柔了,他想着长久困了,那上床以后肯定就睡了,没想到他洗漱完上床的时候,长久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本书正在翻看。

    李季走进,才发现长久手中拿着的是他放在枕头下面的书籍,而且是不能跟外人道的那种书籍。

    一时之间,站在距离床侧两步远的地方,李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浑身的温度升高,恨不得挖一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从来没有想过长久会过来,从来没有想过长久会躺在自己的枕头上面,所以他看的这种书籍放在枕头下面也一直没有收起来。

    长久现在一脸认真的看着那本书,仿佛事什么圣贤书一般,弄得李季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长久不会以为自己是花楼中的那些男子吧,每日脑袋里什么都不想,都想了那方面的事情。

    “过来。”

    长久合上手中的书,对李季招手,李季的背脊绷紧,现在长久温柔的模样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今天下午的事情,明明让自己觉得是在地狱,现在却恍若在天堂一般,当然,长久的手中若是没有那一本书就更好了。

    李季走到床侧,呗长久一把拉住,原本下棋的时候,手是冰凉的,刚刚洗漱的时候,用的热水,才慢慢有了温度,现在,因为长久看的书,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更不要说手。

    “怎么这么热?”

    长久吧李季拉到床上,李季一个不稳,直接扑在长久的身上。

    他想,长久一定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要跳起来了。

    “喜欢看这种书?”,长久眉眼含笑,开口问道。

    李季在长久身上蹭了蹭,找了一个地方把自己的脑袋埋了起来,没有开口说话,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长久可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手掌从他的背脊一点一点的摸到他的腰侧:“就这么喜欢看这种书?喜欢到房子啊枕头下面,每天欣赏?”

    长久言语当中的笑意,李季不是听不出来,可他现在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脑袋中更是跟炸了一般,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不喜欢。”,李季僵硬的开口回答道。

    “不喜欢?”,长久反问,分明是不相信李季的这个答案。

    “是康叔和小古……他们……他们说有备无患。”,李季安然开口说道,什么有备无患,无非是自己看着这种书,想象着长久在自己身侧,想象着两个人……,其实长久压根就不会跟他做书上的那种事情。

    “是吗!?有备无患啊!那你看了没有?”

    长久说话的时候,抬手轻轻的摸着李季的头发,让李季身下有了反应。

    李季在心中暗叹自己的不争气,不过是被长久摸一摸,来呢亲亲都没有,怎么就有了反应。可是仔细想一想,长久时自己一直渴-慕的人,单单是站在自己面前,怕是自己都会有反应。

    自己还真实不堪。

    “没……没看。”,李季自欺欺人的开口说道。

    长久可不相信李季说的这话,明明书上的几页都快呗李季给翻烂了。

    “那好吧,我还说跟你实验实验着书上的动作,既然你没有看,就等你看过再说吧。”

    长久说完,起什么帮李季拖鞋,然后把李季塞进被子当中,摇了铃铛,让外面的仆人进来把蜡烛吹灭。

    李季听了长久说的话,脑袋昏昏-涨-涨的,长久刚刚说什么,说要跟自己实验实验树上的动作?!

    自己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回答?

    那本书他不止看过,甚至都已经烂熟于心,他也想要跟长久试验试验那书上的动作。

    李季一心都在长久身上,连进来吹蜡烛的人是康叔都没有发现。

    “好了,快睡吧。”

    屋里面的蜡烛全部被吹灭,长久和李季躺在一张被子里面,能感觉到李季身体的变化,可是李季刚刚嘴硬说没有看过那本书,长久也装作不知道,搂着李季,就这么睡去。

    李季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袋中不断在想,如果刚才自己的回答是看过那本书,自己是不是现在已经跟长久在床上做今天长久跟方润和巫马思吉做过的事情了?

    是不是自己今天就能去掉胳膊上面的守-宫-砂了?

    可是心中后悔,也于事无补,长久都已经睡了。

    李季听着长久绵长悠然的呼吸声,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开口道:“我看过,我们什么时候能试验试验。”

    说完这句话,李季轻轻起身,在长久脸颊上面落下一吻,然后躺回原本的位置。

    躺下以后,又有点不甘心,慢慢起身,在长久的薄唇上面落下一吻,然后躺下,这一次真的准备开始酝酿睡意。

    闭上眼睛躺在长久身侧的李季没能注意到长久嘴角勾起的弧度。

    这一整夜,李季都没有做梦,一整夜都睡得香甜安稳。

    长久也因为头一天的事情,因为在方润和巫马思吉身上的发泄,第二天起床有些迟了。

    ……

    座京跟在夜崆的身后,上次主子在苏府做了坐了一夜的事情,她知道以后真的是要气炸了,在座京的眼中,那岑娟就是不知道好歹,能把岑宁嫁给主子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怎么能对主子避之唯恐不及。

    岑宁上次在皇恩寺崴脚的事情,岑娟并不知道,崴脚并没有很严重,还没有下山回家,就已经呗方润给治好了。

    回家以后,每日安心养胎,姐姐和姐夫还是会送女人的画像过来,挑来挑去,都没有在看到一个人跟上次那个人那般清秀隽永和阴郁冷冽气质并存的女人,而且一双眉眼跟长久长得那么相像。

    那副画像不小心烧毁了一点,他是很难过的,可也没有办法补救。

    他收起来以后,跟那些画像放在一起,某天忽然想起来的时候,去翻找,却没能找到,应该是呗姐姐姐夫给处理掉了,毕竟自己那边摆放的女人的画像,没多长时间就会换掉一批。

    这段时间,姐姐和姐夫好像也不催了,仿佛也看不到他肚子一天一天变大一般。

    也是,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变大的肚子,还有什么好催的,再没有几个月组字里的孩子就该出生了,现在这个时间,哪里还能嫁给旁人。

    今天姐姐放自己出来玩,身后跟着日目小姐,从皇恩寺回来没多长时间以后,某天,姐姐忽然带着日目小姐回了府宅,说以后出门的时候让日目跟着就行了,会保护他的安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元宵灯会时候日目小姐的出手相救,岑宁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何况后来在皇恩寺上,日目小姐还扶着崴脚的他一路走了回去。

    当时若是没有日目小姐及时赶到,自己坐在那冰冷的地上,肚子里面的孩子说不上准会收到影响。

    “小心些。”

    卓青伸手拉了岑宁一下,一辆马车从岑宁的身旁疾驰而过,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撞到了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