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过去看？”
石甄看李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以为他还没有过去看过那两只兔子。
“看…看过了。”
李季刚刚还在思考兔子到底严不严重的问题，一时间倒是没有回答祖母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回答。
“你觉得严重吗？”
石甄开口又问了一遍。
其实这种事情，派一个仆人过去看一眼便知道了。石甄这般问李季，也不过是有一个由头能跟他多说两句话。
现在这么大的府宅当中，长久又不回来，方润还被长久派人接走了，实在是无聊的很。
她还好，每天要看一些账本，有的时候去寺庙里转一圈，跟之前的老友吃酒聊天，骑马射箭倒是没有很无趣。
可怜的是他一个人在这府宅当中待着，他也未曾见过，他与拜帖几个交好的朋友一同出门。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没有交好的朋友，后来到他身为丞相的独子，都是别人拜帖，相约他出去玩，他应该都没有给别人拜过帖子。
她毕竟是女人，不是长久的祖父，有些男人之间的话语，她还是没有办法跟李季聊起的。
而且李季跟长久的感情，还有待磨合。她是长久的祖母，她在这边说了什么话，李季一定是会多想的。
因为长久和巫马思吉联姻的关系，府宅里不干净的人越来越多。原本以为长久离开了那个人心不轨的朝堂以后，府宅里就会干净一些，没想到长久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四年，府宅里不干净的人还是除不尽，她老了，折腾不动了。
幸而长久足够聪慧，否则这石府，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就倒了。
“我……我觉得有些严重。”
李季手指揪着衣角，开口说道。他确实觉得那两只兔子，病得有些严重。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小动物生病时候的模样，但是按照人生病时候的样子来揣测，刚刚被他放进盆子里的那两只兔子，根本都没有再挣扎的力气。
应该算是病的很严重吧。
“离那两只兔子远一些，别染了病，过几日长久回来，你要是病了，该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了。”
石甄前一句话带着几分警告的味道，后半句话又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自从长久那次被四层砸破了头，昏迷许久，石甄便开始害怕长久生病。
之前给长久治病的大夫和太医都说长久身体上留下了后遗症，但是这后遗症具体是什么，它们也说不上来，什么时候会发作，她们也不清楚。
毕竟一开始给长久治病的那些大夫和太医，给长久把脉以后都是面如土色的摇头，大夫可以推拒不给长久医治，太医不行。
太医是皇上下旨派过来，当时皇上为了向朝堂之中的大臣们证明，虽然长久已经离开朝堂，但是她对长久还是有君臣之心。
在知晓长久的头被打破之后，从太医院调了一批太医到石府，虽然没有直接说不把长久治好的下场，可那说话的语气和言辞，分明就是在说不把长久治好，就要赔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