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祭天谣 > 第一百五十五章鱼跃水
    太平日子久了,总有风波起。江湖波涛汹涌,如今的庙堂也不太平。

    佛门圣地联合上书朝廷,佛门圣物芦苇舟失窃,请求朝廷官府缉拿人员,至于明玉和尚失心疯了,是没脸说的,金刚菩提寺还在看笑话。

    若是金刚菩提寺知道自家出了内鬼,后院也被光顾了一翻,也不知道笑得不来不。

    朝廷立佛门为国教,宗教事务自然是国家大事,但一无贼人相貌,二物消息来源,即是朝廷有心也是无力,最后只是发了一张海捕文书,告知了各州府衙拿人,至于拿谁,天知道?

    禁军大阁领,刘京身兼中州治安,因为此事却是被秦皇叫去,训斥一顿,如今正气急败坏的在府邸里乱砸东西。

    “该死佛门,小题大做,连带本王受辱。”一个又一个名贵物件被砸碎,但刘京还不解气,说是权谋武功输了,自认技不如人,但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名火顿起。

    “王爷,此事是意外,佛门毕竟是国教陛下总要有所态度,陛下不会真因为此事责罚王爷的,说起来王爷还是将心思放在九爷,四爷身上。”阴阳书生劝道,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敢劝阻。

    喝了茶,刘京的气消了些,道:“你不说本王大意了,老九禁足,但刘洪似乎和陈府走的亲近了不少,不得不防,不过没头没尾的,本王也挑不出毛病。”

    阴阳书生道:“周王暂时可以放一放,北海龙潭虎穴,有去无回,倒是靖海王上次刺杀王爷得到南方宗师王千岳的鼎力相助,如今和陈府走了越来越近了,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王爷有空还是要拜访下了老将军才是。”

    “嗯。”刘京点头:“你到提醒了本王,血浓于水,有母亲在老将军总不会袖手旁观。”

    另一边,刘洪在书房放下了手里书籍,无心阅读,两次刺杀都是失败告终,心有不甘:“还是不知道老九去了哪里?”

    康舒道:“出了京师消息就断了,周王也已经回府,估计是凶多吉少。”

    “废物!”刘洪拿起书再次丢回了桌子上,沉吟了许久,叹息道:“老九到底是成了气候。”

    康舒道:“佛门圣物失窃,您说是不是九爷干的。”

    刘洪拿起书本,转眼又是温润儒雅的靖海王了,他笑道:“芦苇舟是佛门圣物,只是象征,老九又不是佛徒要来何用?”

    此时此刻,一切的罪魁祸首,刘秀却是闲在府邸,外面风波涛涛,周王府里却是难得清闲,任谁想破天趣,也不会想到是堂堂周王殿下偷走了芦苇舟。

    这几日,孙小小在祭炼芦苇舟,隐藏了上面的佛陀气息,芦苇舟变得平淡无奇,但这样一个个小小舟子,还不足以在时空乱流中穿梭无阻,于是一件又一件的奇珍异宝投入,又引动九天雷霆,融合祭炼。

    三日后,一艘长宽数十丈,上面有宫阙楼台的如意宝船炼制成功了,包船上面有无数的道教符文,晦涩难懂,在包船甲板有三叉戟耸立,可以引动天上雷霆,船体四周也布置了攻守大阵,可攻可守。

    刘秀看着眼前的宝舟,生出了豪情万丈之情,有种可以纵横海洋的心思。

    这些日子孙小小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不再似从前,她笑道:“有它庇护,时空乱流中可以安然无恙了,以后王爷要是出海也可以用此船,大海茫茫还有着诸多不可知之地。”

    大海无尽,佛陀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也是告诫世人汪洋大海不可以预测,大海深处有着诸多的妖物,邪物,更有诸多大鱼,据说眼珠子都有一个县城大下。

    海上诸国,文冰,云罗,高昌较之汪洋大海,其实离大秦不算远要,沉船数月就可到达,大卫年间曾经有人出海十几年,回来后诉说了诸多神奇见闻,有人问这人走到海洋什么地方,这人之所沧海一粟,远远看不见大海的尽头。

    刘秀少年时不得势,也曾有出海远游,想印证书上见闻,只是后来见识多了,知晓就是道术九层天的强者,也不敢妄言飞跃海洋,如今孙小小提及,心思又是活跃了几分。

    “宝船已成,可以进入时空乱流,但还有一事还要王爷去做。”

    孙小小话将刘秀拉回现实,他问道:“何事?”

    “找到赵至诚不难,可是要将他引到陈府,此事只能王爷去做了。”说话功夫,孙小小取出一缕发丝,上面沾染了血迹。

    这缕头发取自赵府府邸,那个叫红莲大卫余孽,上面还沾染了一丝血迹自然有腐败死亡的气息,赵至诚一心复国大卫,要是知道感知到红莲死在了陈家,估计会不惜代价宰了陈鸿飞。

    “你杀了红莲?”刘秀问,他是大秦刘氏,对大卫皇族后裔可没有好感。

    “只是取了一缕头发,出了点血,这姑娘留着有大用,说不准以后拿来威胁赵至诚。”孙小小老谋深算道。

    “女人算计起来,果然事无巨细,非要吞下对方最后一丝血肉才满意。”刘秀感慨,一个小小红莲还能翻出天来,赵至诚要是侥幸不死,日后也可以那红莲当成挡箭牌。

    时间总是经不住人的念叨,刘秀的禁足日子到了,一切如旧,周王府邸再次恢复往日人流穿梭,大小官员,挤破了门槛,而不知周王已经离府。

    在青瓦街,一架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权高于世的宰相府邸,这门子看当是周王的拜帖,却是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故意刁难,急急忙忙跑进府邸。

    不需多时,当朝首辅,儒雅气派的陈鸿飞亲自迎了出来:“老臣见过殿下。”

    “陈相客气了。”刘秀一把过去扶住了陈鸿飞,客气道:“陈相安好,先前醉酒误会打伤公子,刘秀心中有愧。”

    “殿下折煞老臣了,是老臣教子无方,冲撞王爷,殿下不需自责。”自然是一翻客道话,到现在陈鸿飞都摸不透刘秀拜访的目的,但亲王至此,也只有客气陪同了。

    这是刘秀第一次踏入陈府,府邸占地极大,不过极为朴素,仆人丫鬟一个不少,井然有序,看不出权贵人家的热闹,进了正堂,有侍女奉茶,然后默默退出。

    “陈大人不在府邸。”刘秀问的自然是陈章,在这里一身道术受到压制,极为不舒服,直奔主题。

    “小儿都有自己府邸,倒是不常回来。”陈鸿飞应付着,任他上马安天下,提笔定乾坤,也想不出刘秀此次来的目的。

    但是胸中温养一口浩然的陈鸿飞隐隐觉不安,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可是刘秀独自一人,只是闲谈,看不出所以然来。

    “殿下此次前来可是有事,若是有关国家不妨直说。”终于老谋深算的陈鸿飞率先开口,不是沉不住气,而是要捅破窗户纸,他有自信可以面对任何阴谋诡计。

    “四海安定,何来政务麻烦陈相,只是心中惭愧,特地备下薄礼,想着来府悄悄陈大人,既然陈大人不在,本王也就不打扰了,只是这礼物还有劳陈相收着。”

    “岂敢,是小儿该备上厚礼去王府赔礼才是。”陈鸿飞面不改色,依旧是客气。

    “陈相说的是哪里话,如此倒令本王心中越发愧疚了,陈相公务繁忙,本王就不打扰,告辞。”

    “王爷慢走!”

    送走了刘秀,陈鸿飞看着瓶瓶罐罐的各色礼品,沉默不语。

    后堂,陈家二子陈柏白走了出来,仔细盘点礼品,眉头紧皱,他道:“都是些寻常礼物,周王这是何意?”

    “周王心思难测啊!”许久陈鸿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对父子二人还在猜测之际,刘秀马车已经缓缓驶离,至于红莲的头发,也已经悄无声息埋在马车的停靠处,陈府的墙根脚下。

    在陈鸿飞眼皮子地下藏东西,刘秀自问还没这个本事,但周王马车的停靠处,陈府的下人也是没胆子去察看,要知道即是是陈府外墙,都使遍布眼梢,寻常官员停靠,都是有人巡查盘点一翻,才允许进入府走。

    世事难免出乎预料,一场荒唐的拜访,小道消息如雨,洛阳城内朝廷文武百官开始背后窃窃私语,琢磨这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