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望云城有一处住宅,位置清幽典雅,大师,公子若不嫌弃可移玉步。”书生赶紧说道,生怕晚了小和尚反。
望云城,一座隐秘的府邸,刘秀大马金刀坐在主人家位置。
下面负剑女子等四人陪着笑脸,似乎刘秀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一番沟通了解,刘秀到知道了四人的底细。
天池四煞,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道人物。
负剑女子,双剑在离别陈忆惜,又号三姑娘,是四人头目武功最后,是日鸾境大高手,双手剑出神入化。
只是深中剧毒,不敢全力调动真气。
余下三人,红脸汉子王硕,山羊胡子老头平行原,书生乐无忧。
这三人也都是巨齿巅峰的高手,尤其是平行原不是体内毒素压制,已经迈入日鸾境了。
“大师我们的毒?”陈忆惜小心翼翼的问着。
小和尚乐了,正中下怀:“找一间安静的屋子,不过嘛。”
这和尚说话说一半,可是急坏了三姑娘陈忆昔:“大师有话直说无妨。”
“啧,啧。”
吧嗒吧嘴小和尚满脸的难情,扭扭捏捏。
陈忆惜先是迷茫,而后是恍然大悟:“哦,明白大师是饿了,我这准备酒席,给大师接风洗尘。”
刘秀差点没笑出声,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小和尚色鬼一个,这是咽口水呢,哪里是饿了。
“女施主误会了,贫僧的意思是女子属阴寒,而施主体内的毒也是阴毒之属,这解毒时候难免要多花点时间。”小和尚傻眼了,不得不实话实说。
“不妨事,不妨事大师尽力就好。”陈忆惜还以为是小和尚嫌弃他们怠慢,只是解毒时间久点自然不妨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忆惜四人也是江湖上的老手了,小和尚的粗鄙却是将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这哪里是解毒,分明是图谋不轨。
“解毒不过是弹指之间,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刘秀开口了,这四人他有大用,不能再让小和尚胡闹。
“公子说的算!”乐无忧问。
刘秀神情一凝,气势外放,如长江大河,绵延不绝。
仅此一手,技惊四座,真人不露相。
“公子好本事,但是剑阁宗在宁州地界不是小喽喽,黑白通吃。”乐无忧心思玲珑,没有吓到。
剑阁宗在宁州地界经营多年,势力如蜘蛛网一样复杂,乐无忧说剑阁宗黑白通吃不是妄言。
宁州官场说不准有多少剑阁宗的人,暗地里通风报信,不然区区江湖势力,值得大秦亲王亲临。
“哦,如此说剑阁宗可达天听了。”刘秀漫不经心,宁州一霸在他眼里分文不值。
“看公子的模样也是京城的富贵人家,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山羊胡老头平行原劝导。
“强龙?”
刘秀端起的茶杯放了下来,嘴角勾起玩味笑容。
陈忆惜道:“公子可知剑阁宗可是通着朝廷。”
这话倒是令人吃惊,身为宁州的本土霸主,剑阁宗与宁州官场勾勾搭搭在情理之中。
不过连朝中都有人撑腰,惊世骇俗了。
刘秀奉旨到宁州不是秘密,也没见有人阻拦。
“巧了,本公子在朝中也有靠山,剑阁中的是那一位。”刘秀不动声色。
乐无忧名仕风范,长袖儒衫:“想来公子是京城权贵人家子弟,但是剑阁宗的后台非是一般人物,王家屋檐百合花。”
“莫说百合花?牡丹我家公子也摘得。”
小和尚听得云里雾里,这都那跟哪呀,谁听说屋檐上开花的。
读书人最爱卖弄学问,乐无忧这种考取功名不成的半吊子更是如此。
旁人听不懂,刘秀却是明白这话的意思。
昔年大卫王朝的九子夺嫡,八皇子造势。
传出谣言,说八王爷家屋檐上开出朵白花,王上加白,寓意九五至尊,捧吹自己是受命于天。
刘秀饱读诗书,当即明白乐无忧这是说剑阁宗有皇室子弟撑腰。
“难道是刘洪?”
南方宗师剑林先生投靠了刘洪,所以刘秀第一个想到了他。
但细细琢磨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北方江湖是销魂宗的天下,王千岳的手还没有那么长。
至于刘京,靖皇司高手如云,犯不着为了剑阁宗跟秦皇对着干。
“什么屋檐上开百合的,我家公子家里的屋檐牡丹也开的出来。”
小和尚不知深浅,最是看不惯乐无忧文绉绉的样子,弄的跟佛家偈语看着都头痛。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乐无忧遇上小和尚这个酒肉和尚,当即无言以对。
“刘京还是刘洪,正巧公子也在屋檐底下住着。”刘秀手指椅子,叫小和尚坐下,不要胡闹。
旁人不明白,乐无忧明白,这话的意思。
刘京,刘洪是何等身份外,眼前这公子轻描淡写,这位公子的惊天背景不用说。
殿下!
乐无忧倒地便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子,公子海量莫要与我等计较。”
这一跪,着实惊着了陈忆惜三人,即使三人不知道八王夺嫡的故事,也当知殿下二字的含义。
“您是周王殿下?”
陈忆惜英俊的公司这没有哦id号,你先给我弄了吧。
人老奸,马老滑!
平行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拉着王硕叩拜。
陈忆惜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清秀男子是权柄无双的人物,以至于平行原拉扯她的衣袖都没有反应。
“好了,这里不是洛阳城,本王也没功夫跟你们说道皇室的规矩。”
这四人刘秀势在必得,现在他缺少的就是人手。
“是,是小女子等莽撞了。”
陈忆惜到底是四人头头,头脑机灵,立刻明白刘秀话里的意思。
周王这是要微服私访!天池四煞不是第一天混江湖,这其中的道道都在心理装着。
“殿下,小人虽说是江湖人,但还知道忠心报国四字。”乐无忧当即表明心志。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刘秀心中发笑。
忠心报国,一语中的,既不说说明要投靠刘秀,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先前听你说剑阁宗背后有皇室人物,是哪位啊?”刘秀叫几人坐下,漫不经心的问着话。
这......
四人支支吾吾,像是大姑娘上轿。
“嗯?剑阁宗的靠山是明德殿首位!”刘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斩草当除根,公子要不要去调集兵马?”小和尚更是能借颇下驴,这还没怎么着就嚷着杀人了。
“殿下饶命,不是我们不说,是在是不知啊。”王硕性子耿直,生怕惹恼了眼前这尊庞然大物。
刘秀道:“前言不搭后语,当公子好欺负?”
抖动这几缕山羊胡,平行原连忙解释:“公子有所不知,小老儿好酒,正对了剑阁宗大长老傅义口味,我二人时常喝酒谈心,一日醉酒,听他说起的,至于是皇室中的哪位就不得而知了。”
“哦?”
刘秀狐疑,到底是谁能将身份隐藏的如此只好。
剑阁宗的靠墙多半不是刘京或是刘洪,依照他二人的性格多半不会叫刘秀轻易插手宁州。
“嗯,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外传,至于你们四人以后就留在本王手底下听令。”
刘秀剑阁宗背后隐隐透漏着诡异,先是叶从云奉师门令在北方江湖行走,再到他被派往宁州。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窜连起来绝不简单。
世家所说被刘秀一招釜底抽薪,斩断了未来的气数,可是虎死余威在。
秦皇不派遣自己继续谋划世家,来这下下宁州,刘秀不得不生疑。
但是眼下还是处理好剑阁宗的事,天下风云局势在动荡,只要秦皇还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刘秀还得为自己某一份话语权。
陈忆惜四人是心情大好,不仅不用受剑阁宗控制,还找了大靠山。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有人喜,有人悲。
这不小和尚不愿意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溜了。
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实在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