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蓦地扼住我的喉咙,整个身体迅速靠近,我能感受到从他鼻腔里喷灼出来的气息,痒痒的,落在我的睫毛上,没有所谓的暧昧,我跟他之间应该是第一次正面交锋,薄唇若有似无的剐蹭着我的耳垂,我听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场游戏还没结束。
“唔——”
我蓦地因为剧痛拱起了脊背,但是因为北冥夜将我压在怀里,我的身体并没有大幅度的摇晃,他的右手直接穿透我中箭的地方,我垂眸看去,本以为心脏被他攥在手里,但是他的手伸出来的时候空空如也,没有心脏,我的心脏呢?难不成地府出生的人都是如此,可能我眼底的惊讶和脸上的所有表情被北冥夜尽收眼底,他将沾染着血迹的手掌在我的裙摆上蹭了蹭。
“呵,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我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但是这话不是我想问的,是古代的这个我想问的,我用一种很低沉的语气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楚啊阿楚,你以为是谁日日夜夜给了提供了日月精华,又是谁给了你九幽神器。”
他眼底有一抹狡猾一闪而过,我却迅速的捕捉到。
难不成一切都是北冥夜策划的,可是他做了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让我亲手杀了玄月?所以我只是一枚棋子,生来只有纯粹的利用价值而已?
我不能任由自己在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胸口的空洞已经变成了冰窟也不为过,冷飕飕的还有寒风吹过,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北冥夜手心轻抚在我的伤口上,很奇异的感觉,灼烧,化解了冰霜,两股力量碰撞着,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但是死之前的这种煎熬的过程太痛苦了。
“你做了什么?”
我抬眼看他,但是他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第一个冲过来的是南离镜,他神色严肃,堪比面瘫还要面瘫,手掌腾起一团白气,一股气势直接压了过来,不过他这一掌没有打在我身上,反而是要攻击北冥夜。
“你疯了!快把地之阴卷取出来!”
“我都知道,你一直想要占为己有,不过可惜,这地之阴卷只有我能开启,也只有我能封印。”
南离镜气急败坏的五指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发出咯吱的声音,我觉得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新一轮的战时一触即发。
“阿楚,快进阿修罗门!”
玄月脸色有些苍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重伤才会如此,我再次瞥了一眼阿修罗门,雷和莺正站在门里,几个护法也护送玄月即将抵达,过不去的,他们时间来得及,但是要我安然无恙的逃命,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忽然笑了笑,这是我能扯出来最大的笑意,反手将九幽神器挥向我的手腕,左手连同右手,鲜血没有滴落下来肆意流淌,而是被我用了咒法,这是一种禁术,是我从摆渡
人嘴里听来的,这是第一次尝试,是真是假马上就会知晓。
鲜红的血液聚拢在我的四周,落在那些彼岸的画板上,原本含苞待放的朵直接盛开,我脚步有些踉跄的站起来,一步一朵彼岸,红色的薄纱从一侧滑落,露出一半光滑如玉的肩头,精致的锁骨随着我呼吸的一起一伏更加的诱惑。
一朵而已,为什么要自不量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