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距离和窗户，他也能看到她素雅的脸。
在这一刻，他以自己的好目力为傲。
再次又重复问了句，还带着些许自己都没发现的急迫，“我过去和你一起检查吧，好不好？”
好不好？
听出他语气中难掩的急切，林蓓蓓缓缓勾起了唇角，笑得如同朵初绽，她知道他能看到。
“不行！”她不容置疑的拒绝掉，然后挂了电话，又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拉，将窗帘拉开，把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
“……”好一个狠心的女人！
秦瑶的房中，并没有熊飞扬想象的旖旎场景。
顾珩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复往日清明，带着丝丝迷蒙。
秦瑶站在他身后，轻轻给他揉着头。
“好点了吗？”秦瑶一边揉，一边轻声问着。
顾珩摇了摇头，“还是难受。”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委屈。
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指了指自己额角，“这里可疼。”
见他如此孩子气，秦瑶心都化了，知道他这其实是醉了。
顾珩醉酒，她也就见过有数的几次。
每次都是特别的孩子气，一点也不像是平常的他。
酒品倒也不是不好，就是令人想要发笑。
“大熊是故意的。”顾珩继续控诉。
秦瑶眼中染上笑意，手抚上他额角，轻柔的按着，嘴上顺着他说话，“嗯，他是故意的。”
“他想要我出丑，我偏不。”顾珩迷蒙的眸子中，闪过得意来。
“嗯，阿珩最厉害了。”秦瑶脸上也绽放出笑意来，柔声的哄着他。
顾珩笑了笑，抬头看她，痴痴的。
秦瑶就任他看，也不理他。
好半响，顾珩才开口，上来就是指控，“小阿瑶，你也对我不好了，也欺负我。”
秦瑶哑然，又有她什么事了？
“你和林蓓蓓站在一起，一起气我。给我甩脸子，还生我的气，故意耍的我团团转。你以前，才不会这样。你变了，变坏了
。”
秦瑶听得眸子微眯了起来，手劲稍微加大了一分，佑惑的问道：“那在阿珩心里，是不是很不高兴我变了啊！”
“不高兴！怎么会高兴，以前的小阿瑶，又乖又甜，特别听我的话。现在又倔又硬，就喜欢和我对着干。”
“哦，是吗！”秦瑶眼神中已经露出点点杀气了。
顾珩没有感觉到危险在临近，依旧仰着头看她，清隽的脸上有罕见的迷茫之色，“是啊，可我又欣慰她变了。她这是长大了
，能够独立，独当一面了。见她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出色。我心情很复杂，一面怀念以前的她，一面又欣赏现在的她。觉得她
各有各的好，真是让人纠结头大。”
他语气愤愤的，却又有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秦瑶的心，再次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