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期待,盼望,一分也不掩饰。
林蓓蓓心中想乐,面上却不带出来,“我可是一百来斤呢,你背着多累啊!”
“不累不累,怎么会累,我有的是力气。”一听有门,熊飞扬眸子霎时间就亮了起来。
“那就背一会吧!”见他如此,林蓓蓓也不忍心逗他了。
“好嘞,我准备好了,上来吧!”熊飞扬身子弓着,林蓓蓓蹦了上去,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熊飞扬嘿嘿一笑,扬声喊了句,“顾珩,你等等我!咱们比比谁更快!”
说罢,就追了过去。
在他们越跑越远后,路边一辆车车窗摇了下来。
露出了一双桃眼,只本该都是风蓅轻佻的眸中,却隐隐有水光浮现。
直到那人影再也不见了,秦川才将车窗缓缓升上,关严了。
就像是,将外面的冰天雪地和车内的温暖,隔成了两个世界。
他手握着方向盘,怔怔的坐了半响,忽的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不知道何时,他竟已泪流满面。
望着手上的湿意,他惨然一笑,这场战役,还未升起战旗,他却已一败涂地。
他将身子伏在方向盘上,肩膀微微抽搐起来。
这些年的情,到底只是雾里看,不过梦一场罢了。
是他明白的太晚,醒悟的太迟了。
若是他能早些明白,在少年时便懂那时晦涩的心思,又何至今日如此。
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所爱一步步走出他的世界,却是一分留住她的理由都找不到。
他错了,大错特错!
却再也没有了弥补和找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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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飘飘洒洒,越来越大了。
秦瑶已经下来,和顾珩一起牵手而行。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在昏黄的路灯下,眼看着雪瞬息在温暖的掌心中化成水,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
偏头去看也被雪落满了头的顾珩,心中柔软至极,将和他交握的手举起来,“你看,我们牵着手,任雪打白了头,便如同
我们走了一遭白首。”
这明明是个很温馨的告白,顾珩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起些不安来。
他握紧她的手,望着她的如笑靥,缓缓点头,“我们会真正的白首。”
他说的稳重有力,异常的笃定。
秦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自顾自笑得开心,“是呀,你不和我白首,还和谁白首去?将来你老的走不动时,也只能牵我手
,不许多看别的好看老太太一眼。”
顾珩深深的看着她,黑眸中翻滚着深不见底的深情,“我家的小阿瑶,就是老了,也会是这世上最为好看的老太太。”
秦瑶得意洋洋,“那是!”
他们这边情意绵绵,熊飞扬和林蓓蓓就站在一边笑。
拜秦瑶那句告白所赐,熊飞扬扫了扫林蓓蓓头上的一片白,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嘿嘿直笑。
林蓓蓓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怕不是个傻子来着。
过年的车不好打,四个人也都算是练家子了。
索性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了家。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倒也开心的紧。
到了家里后,今日长辈们倒是没在一起。
一问才知道,顾母和秦母想要看别的卫视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