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子率众追杀冯化吉,遭到五弊丧客阻截,只得赶回大司马府重整兵力。
而在此时,赵衍同父异母的妹妹平成郡主——赵舒,正抱着丈夫李物与次子李锡爵的尸首嚎啕大哭。
李元子极力安抚,最后大叫:“母亲,赵衍向来薄待于你,儿子这便去杀了他!”
赵舒痛不欲生,已然失去理智:“杀!姓赵的全杀光!”她竟忘了自己也姓赵。
李元子立派心腹调集禁军围困皇宫,留下一半地元高手保护母亲,自己带着剩余人马直奔金銮大殿,结果不见皇帝赵衍。
李元子召来太监宫女等诸多耳目,得知赵衍接了长公主赵姮后,在金銮殿呆了半刻钟光景,旋即朝冷宫方向去了。
于是追兵又赶往冷宫,四处搜查,发现其中一处偏殿内有篝火堆和血迹,李元子心知又来迟了一步,懊丧之下,一掌轰塌了整个偏殿。
与此同时,一名叫王蚺的高手上前拱手:“大公子稍安勿躁,末将有寻灵之法,只消对方尚在五百里之内,必然能寻到他踪迹!”
李元子神情大振:“快说!”
王蚺摊开左手,掌心处血迹殷红:“这血正是取自殿中,待末将施展功法,便能寻着此血之主。”
李元子大喜:“很好!”
只见王蚺右手食指划破左掌,双目紧闭念念有词,过不多时,血迹凝炼成耀眼光团,悬空而起。
王蚺驱法在前,李元子朗声高呼:“跟上!”
一行数十人飞步追随光团,竟又回到了金銮大殿。
李元子心中奇怪,正要发问,立见晕团钻入龙椅之下。
王蚺神情一喜,更不答话,掀开椅身,一拳轰烂椅座,飞滚的尘埃落定,就见下方显露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有密道!”
为了争抢头功,王蚺不等李元子命令,身先士卒一跃而下,其余高手唯恐落后,纷纷跟上。
………………
冯化吉虽然修为减退,但仍有人元六七脉水平,背负皇帝赵衍尚算轻松,沿着地道飞速逃离皇宫。
守宁服了龙涎丹,伤势渐复,已无大碍,同样背着药劲未退的潘雨润,紧跟冯化吉。
地道沿途机关重重,半数因为年久失修腐烂报废,但半数仍有杀伤之力,若非赵衍及时提点,初入此地的修为高手不死也要脱层皮。
一刻钟后,紫阳山脉。
冯化吉背着赵衍逃出地道。
令人意外的是,出口竟是一座遍布星火的陵寝宫殿。
冯化吉与守宁放眼望去,只见殿中莲玉台上的棺椁晶光璀璨,不知是谁人的墓葬,忽然潘雨润大哭起来,喊着娘亲,方知此地是先皇后潘红朦的后陵。
守宁背着潘雨润上前,在冯化吉的搀扶下,一行三人纷纷跪倒。
潘雨润无力地九拜九叩首,泪水滚滚:“娘亲……润儿被人欺负得狠了,润儿想您……好想……”
后陵空间巨大,内饰简约质朴,潘雨润的哭诉悠悠回荡,无尽凄凉。
赵衍黯然轻抚棺盖,眼中深情款款,忽然他抬手张嘴吃了什么,不等潘雨润制止,赵衍神色一苦,‘哇’得一声呕出褐色鲜血,靠着水晶棺慢慢坐倒。
潘雨润大惊失色,冯化吉扶她上前,只听赵衍道:“朕每天都要应付尔虞我诈,阴阳权谋……朕厌了,倦了。”
潘雨润小嘴一瘪:“父皇……”
赵衍微微一笑:“不用慌,你母后临终前卜过国运,王朝气数未尽,朕亦非亡国之君。”他将腰间宝剑递给女儿“女子确实不输男儿,今后天下之事,润儿你可权宜处置。”
“父皇你好狠的心……这样的担子儿臣怎挑得起?”
赵衍转眼看着冯化吉,还要说些什么时,地道中机括发动,中招高手的惨叫纷纷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