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急道:“此事天知地知兀辛哥知,你不说,我不说,鬼神不说,谁会知道?等来日我得了幽州,大哥坐镇荆州,二哥把持盛京防务,这天下就是我们李家的了!”
李元子伸了个懒腰:“姑父既派我来监视你,难保没派其他人监视我。”微微一顿“再者说,三叔你太蠢了,留着你对我们李氏百害而无一利,我没必要保你而坏了父亲和大伯,甚至是太子表弟的大好局面啊。”
李致连连后退,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元子活动着手脚筋骨:“一百个人元九脉也不及一个地元一脉。别挣扎了三叔,这样你少受罪,我也能省不少力气。”
李致双掌早已凝出凌厉气刃,冷不防打向李元子胸膛要害,同时大叫呼救。
只见李元子轻描淡写地闪身躲避,眨眼间转手掐住李致颈椎,限制了他的行动:“三叔你要乖一点,这样延续堂弟那儿,父亲和大伯才好照顾他呀,你说呢?”
李致发出绝望至极的哀叹,被李元子鸡崽一般拎着飞
上了天,直冲盛京而去。
………………
幽州军枕戈待旦,严防死守之时,怎么也想不到来势汹汹的夜昼人会突然退兵。
一场危机暂时化解。而赵衍给张觐香下达的捉拿冯化吉密旨,有了潘雨润这层关系后,便是形同虚设。
潘雨润对张觐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气宗仙门有重任,非冯化吉不可;二,冯化吉有地元二脉以上修为,你打不过,我也打不过;三,岁银一案疑点重重,还是需要先查明再定罪的。”
见张觐香犹豫不决,潘雨润轻声一叹:“觐香哥哥若觉得为难,大不了我亲自和父皇说呗。”
“你这丫头是越发古灵精怪了。”张觐香连连苦笑“行行行,都依你,成了吧?”
潘雨润志得意满:“嘿嘿,这还差不多。”
一个月后,冯师胜的灵柩抵达幽州城外,幽州军全军缟素,玄甲士在城外五十里相迎,老百姓夹道啼哭,泪涕沾裳,悲恸之声响彻云霄。
在皇帝赵衍的几次追加恩赏之下,冯师胜被赐封‘关内侯’爵位,葬礼规格随之提升,可谓是极尽荣哀。
冯化吉的母亲王氏了却了心愿,听从儿子安排,与亲家包尚举迁居五川,在五川王的暗中照拂下,隐姓埋名长伴仙家道观。
为了保证二老身体相对康健,冯化吉还问守宁要了几粒龙涎丹,以备不时之需。
而最终冯化吉也没能杀掉程鼎和,一来张觐香和潘雨润从中劝阻;二来程清澄这厮也没出现。加上被折磨半死的程鼎和第一时间押去了盛京,以至于错失机会。
完成这些事后,冯化吉,潘雨润和守宁赶回魇州。
途中冯化吉忍不住问:“法尘师叔祖,那张觐香是谁?年纪轻轻权柄颇大,现下幽州节度使虽说是我二叔,我大哥也封了将军,但还是受到张觐香节制。”
潘雨润笑道:“张觐香是我母亲领养的义子,与我是从小的玩伴。母亲早逝,他对我万分照顾——我长到十一岁时才离家与外公生活。我父……我父亲对他十分器重。”
冯化吉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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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