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海微微点头,仔细打量着张维,见对方大约四十岁上下,地阶五品的实力,额头宽广,浓眉大眼,鼻子又高又直,嘴巴又阔又厚,猛地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去年在南唐玄师学院当老师的时候,唐国智为他准备的徐良的面具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个人的面貌和徐良是何其相似!
想着这些,岳天海满腹疑地反问一句:“你是城守张维大人?”
那人回答道:“小人正是张维。神徒大人,这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你把盼来了!”
张维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了岳天海的手,使劲地摇着。显然,他没有说客话,而是真的对岳天海的到来显得极为激动,兴奋之溢于言表。
岳天海奇怪地道:“城守大人,难道你一直在盼着我来?”
张维握住了岳天海的手不放,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珠炮般地说个不停:“我原来早就得到了国师的传来的消息,知道神徒大人要到东山城来。所以我这几天一直让手下人注意城里的动静,关注着大人的消息。
昨天有人看到有金翎雕在城北飞翔,不久落后了城北的梅花园,我就猜测可能是神徒大人到了。而且昨天晚上得到确切消息说玄天神院的护法胡海明已经不在园中,不知去向,我就猜测可能是神徒大人已经得手了。”
岳天海心中一阵无语。他此来东山城的目标是胡海明,除了陈墨剑之外,实在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不过听这个张维的意思,显然之前陈墨剑已经把此事提前告诉了张维。虽然陈墨剑说到张维是他的弟子,可以信任他,岳天海仍然是心中一阵不快。
张维很快就察觉了岳天海的绪,并且猜透了他的心思,解释道:“并不是国师不为神徒大人保秘,而是我早就知道了神徒大人要出手对付玄天神院护法的事。当初我们组织开会讨论这一事的时候,我就有幸参与其中,所以才知道了神徒大人的事。”
岳天海不重新打量张维。在他的印象中,所接触到的东星组织的人物,个个都是天阶高手,年龄在两百岁左右。而这个张维如此年轻,居然有机会参与到东星组织的高级别会议之中,显然也是东星的核心人物。
看懂了岳天海目光中的惊疑,张维又道:“我在东星组织之中,只能算是个中层人物,本来是没有机会参加那种高级别的会议。只是神徒大人你提出一个要求,要参观我们东星组织的基地,所以我才有幸列席会议。因为这个基地的常生活所需、对外联络都是由我
来负责提供的,所以他们才争求我的意见。因此我才对大人的事有所了解,大人你不必觉得意外。”
岳天海感叹道:“张大人,墨剑国师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你,看来你绝对不是他的普通弟子。”
岳天海知道东星组织对于这个基地的保密工作极为重视,张维能够负责这个基地的对外联络,说明他确实在组织中地位特殊,极得高层的信任,这绝不是墨剑国师弟子这个简单的份就可以说明的。陈玉铃也是墨剑国师的弟子,可是墨剑国师绝对不会把这样一份重担交在她的上,组织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不经过一些事的考验和人生的阅历,是不可能承担这样一份重任的。
张维答道:“这份责任确实不轻,我每天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一招不慎,就是满盘全输的局面。
神徒大人是南唐国人,我其实也是南唐国人。早年的经历有些复杂,所以做事还算牢靠。墨剑国师曾经救过我的命,又收我为徒,所以才会把这样一副担子交给我。”
听到张维说他是南唐国人,岳天海眉毛一挑,问道:“敢问张大人,你听说过徐良这个人吗?”
张维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一下,虎目先瞄了一下岳天海,又移向一边道:“没有听说过。不知道这个徐良跟神徒大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能有他的消息,定会向大人禀报。”
岳天海当然不会着张维承认,而是随口道:“其实本来也没有关系,只是去年的时候我曾经以徐良的名义在南唐玄师学院当了几个月的老师,而且当时所用来伪装的面具,和张大人的相貌实在相像,所以才有这样一问。希望真正的徐良知道这件事之后,不要怪我坏了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