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海不再说话。水柔刚才还叫嚣着要与玄天神院同归于尽,这一会儿功夫却已经选择了妥协。虽然说家里的事情让她有所失望,可是并没有让她达到不惜一切与玄天神院同归于尽的地步。
“水神师,你想不想报仇?”岳天海突然讲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报仇,向谁报仇,是向玄天神院吗?”水柔觉得可笑。
“玄天神院我们暂时还没有办法,可是那个加害你家人的瑞亲王,我们却可以向他讨债。”
水柔的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
“你还记得王伟华吗?”
“就是那个不怎么爱说话,总是一脸严肃的孩子?”
“对,他也是北凉国的人。你虽然不能回去报仇,可是他年底时却有机会回北凉国,报仇的事情可以交给他。”
水柔根本不相信:“他是北凉国的人,你让他去对付北凉国的瑞亲王,国王的亲弟弟,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王伟华是北凉国人,可她的母亲却是中山国的公主,中山国就是被北凉所灭。所以他非常痛恨北凉国,特别是北凉国的王族。如果让他去对付北凉国的瑞亲王,我想他会很愿意去的。”
水柔不屑道:“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干什么?难道你要让他施展神术,到瑞亲王府里大杀一番?玄天神院同各国王室都有协议的,神徒如果没有受到侵犯,也不可以随便杀人。”
“你说的不错,我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可是我们不会永远都是十几岁,我们一天天在长大,一天天在变强。可能今年王伟华回到北凉国后只是探听一下情况,定下报仇的计策。等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后,再来想办法报仇。”
“你是给我画饼充饥吗?”水柔盯着岳天海问。
岳天海认真地说:“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你的哥哥有李长根去救;你家里的仇,我也会帮你想办法。你不要想不开,也不要走极端,耐心地等待,等待着我们帮你报仇的那一天。”
水柔终于一笑,道:“就冲你有这个心,哪怕你是给我画饼充饥,哄我一时高兴,我也感到心慰。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也不会做冲动的事情。我等着,等着李长根帮我救哥哥,等着你和王伟华帮我报仇。”
李长根救人的效率要比打听消息更快一些。不知是不是东星组织的人早在打听消息时就做好了营救的准备,就在李长根把家族情况告诉水柔后的第三天晚上,李长根一脸神秘的对岳天海道:“等会你早点回去,到水柔那里说一声,就说今晚子时之后会有人拜访她。”
岳天海眉毛一扬问:“水神师的哥哥已经救出来了?”
李长根得意地一笑:“那是当然。我答应了的事情,哪还有办
不到的?”
接到了岳天海的通知后,水柔激动地像个小女孩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抱紧岳天海,趴在他的肩头上一阵痛哭,把岳天海窘得脸蛋变成了一个红苹果。
几分钟后,水柔恢复正常,捏着岳天海的脸蛋取笑道:“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会害羞的小男孩啊!”
岳天海算是怕了她,反正已经把消息转达了,立刻逃跑一样地离开了。
水柔在焦急的等待中熬过了午夜,一只金翎雕降落在水系神术修炼区的亭子之上。金翎雕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李长根,另一个则是位耄耋老者。这老者身材瘦削,身体虚弱,依靠着李长根的搀扶,才勉强从金翎雕的背上站起。李长根直接抱起他,跳入了凉亭之中。
水柔听到动静后,也立刻从房中出来,进入了凉亭,看着李长根和他怀中的老者。那老者满头银发,脸色苍白,右脸颊上还有两道鞭痕。看到水柔之后,立刻惊叫了一声:“豆豆,豆豆,真的是你吗?”
豆豆是水柔的小名,直到长大之后,家里人仍爱称呼她为豆豆。又一次听到这曾经熟悉的名字,水柔的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宣泄而出,哽咽着问:“你是……?”
老者焦急地叫道:“我是你二哥水生啊!你成了神仙,这么多年还没有变化,二哥可是真的老了,老到你都认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