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流眼泪,一边摸金家门,看到儿子的衣服要哭一番,看到儿子白日里喜欢玩的小玩意儿,又要哭一番,想到自己已经去了的丈夫,便想到如果阿泗没了,他们就算是绝了后了,更是哭得厉害。
听到她呜呜咽咽的声音,王氏只觉得心烦意乱,隔着窗户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省两把力气吧!吵得人不得睡觉。”
江氏气得急了,忍不住哭道:“再怎么说,阿泗也是你的亲孙子,也是徐家的血脉,你们怎么就这么狠的心肠!看着他这样活活不肯救治。”
王氏听了就想骂,被老徐头拉了一把,压低了声音道:“算了算了,她心里不舒服,让她去吧!”
“心里不舒服跟我什么相干!”王氏咕哝了一句,到底还是没有接着骂。
徐三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地让自己女人替自己揉腿,莫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你说阿泗这回要是没了,我二哥那房也算是绝了后了是吧?”
杨氏这么多年,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每回有什么事儿,王氏就拿这一点来说她,害她总是没法抬头。
二房的那个江氏一个孤女,什么都没有,连丈夫都死了,偏生命好,还有个儿子,这回儿子没了,她这日子也算是到了头了。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心里爽快:“可不是,成天阿泗阿泗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儿子似的,现在可不就没了么!哼,活该!”
“哎哟!”不提防丈夫忽然一脚踹过来,杨氏呼痛一声,“你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亏你是个女人,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躺过来,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