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璃月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一紧。
季临寒的这个病症从来没有公开过，也没有任何人怀疑，可冯欣苒却凭一些报道、一些视频在五年前就察觉了出来。
冯欣苒坐在那里，笑着看向她，“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专研人格分离这种疾病了么？”
“为了季临寒。”
这个答案是显然。
“没错，我从5年前开始，就决定有一天，我要治好季临寒的人格分离。”冯欣苒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字一字说道，“所以这5年来我没有停止过努力，我治疗每一个人格分离病人，就是为了先做好试验。”
“……”
听到这话，慕璃月的眼中掠过一抹震憾。
她没想到，冯欣苒竟然是为了季临寒专研5年的人格分离，整整5年。
“本来我觉得一切都很顺遂，我的家族并没有反对我和季临寒交往，甚至为和我们安排联姻。”冯欣苒在她床边慢慢走着，脸上又露出一抹憧憬，“我本来以为，那就是个好的开始。”
说到这里，冯欣苒的脸色变了变，然后苦涩地道，“但我没想到，我准备多少，却还是在季临寒的生命里晚来一步，当我还想着怎么接近他时，他却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有个女朋友！”
到最后，冯欣苒的语气有着分明的嫉妒。
“既然如此，你不是应该放手么？”慕璃月淡淡地道，“就像你说的，你们只是有过一次相亲，并没有其它。”
“放手？”冯欣苒像是没听懂她的话，站在床尾望向慕璃月那么清清柔柔的脸，“不好意思，我的人生从来没有放手两个字。”
“……”
那就是要和她相争到底了？
慕璃月的目光变得越发冷漠。
“我在他的生命来晚一步，不代表就是错过。”冯欣苒说道，然后笑了笑，“就像现在，我不接近他，他也会邀请到我来做他的主治医生。这就是我季临寒之间的缘，没什么可以阻挡。”
“……”
听一个西方人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这就是他们的缘，不免有些可笑。
“我终于来到季临寒的身边，可以每天名正言顺地和他在一起。”冯欣苒说道，“璃月，听到我说了这么多，你不想说点什么？”
说她为爱情奋斗励志的故事么？
不好意思，她不会感动。
慕璃月坐在床上，冷冷地从嘴里说出一句，“所谓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冯欣苒站在那里，被她一句话打回肤浅的位置，脸色不禁有些难堪，“那你以为季临寒对你又算是什么样的感情？连一见钟情都不是！”
“你想说什么？”
慕璃月冷淡地问道。
“季临寒有没有说过他爱你什么？”冯欣苒问道，然后不等她回答又自己作答，“他应该从来没回答过这个问题吧？”
“……”
慕璃月的目光黯了黯。
的确如此，季临寒从来没有说过为什么爱她，又是爱上她什么，他爱了，就是爱了，别无其它。
“被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