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钟山正与钟旻书房议事时,忽然口吐鲜血。
钟旻大骇,忙唤小厮。
可唤了很多声,久久不见人进来。
“爹,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请大夫来。”
钟山双眸紧闭,脸色发乌,似乎失去了知觉。
钟旻推门出去,钟晟正站在门口,横眉冷对阴沉着一张脸:“你居然对父亲下毒!”
一句话定下了所有子虚乌有的罪。
钟旻忙道:“大哥你这是何意!我为何要下毒?现在当务之急是请大夫,耽搁不得!”
“你害爹至死,如今还惺惺作态!当真是丧心病狂!”钟晟呵斥钟旻,双手背后,傲然而立:“来人哪!”
当即有人上前,抓住钟旻。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此刻爹真的需要请大夫,真要有什么误会,等大夫来了再说也不迟。”
“爹已经死了,被你害死了!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钟旻心惊:“你血口喷人!”
“我且问你,这些日是不是只有你进出过爹的书房?”钟晟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是。可是...”
钟晟打断他的话:“可爹眼下中毒了,除了你下毒还能有谁?要知道爹平日吃喝谨慎,除非是亲近的人下毒才会防不胜防!”
钟旻这才明了:“方才,你在门口,你根本就没进去,你是怎么知道爹中毒了?除非你早就知道了,原来是你!为了陷害我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钟晟俯下身,小声在钟旻耳边道:“这些话,和阎王说去吧。”
钟旻被五花大绑,像个罪人一样,被人强迫着跪倒在地。
一切都是这么顺利,这么无懈可击。
钟晟迫不及待的要宣告自己的胜利成果。
而钟旻,从此以后再也开不了口,也再也对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胁。
想到此,他愉快的哼着从勾栏里听来的艳曲儿:“钟旻,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钟旻嗤笑:“大哥,你一向草包,而今倒令我刮目相看。你丧心病狂,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钟晟听言,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鄙夷一笑:“下十八层地狱也是死之后的事,那就死之后再说,眼下,活的好才是真的好。”
兄弟俩互相冷眼瞧着。
钟晟从钟旻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担惊害怕,这令他十分不爽,他要的就是钟旻像个丧家之犬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