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忽如其来的低落源于愧疚。
段琴猜到了宋灼接下来要说的话。
宋灼:“害死阿释的可能不是左相。他或许还是一个好左相。”
段琴虽猜到,依旧很吃惊:“你居然又出错了?”
一回是笃定钟旻不会有事。二回是笃定左相是凶手。
宋灼目光微微一动:“恩。”
段琴讶异:“你居然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
宋灼道:“我是枚棋子,被人摆布了。”
这简直是惊天消息!!
段琴咽了咽唾沫:“居然有人能摆布你?我想和他拜把子!”
宋灼不悦段琴的话,加重力道揉捏着狐狸的耳朵,这个力道对狐狸而言最合适:“此人身份必不凡。无论是皇上还是右相,都在怀疑之列。所以于我而言,钟旻去争,是最好的选择。”
段琴感慨:“凡人可真烦人。”
宋灼:“妖怪还经常作幺蛾子。”
段琴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宋灼:“打破平衡。”
打破右相和钟山的平衡?
一个小小的状元郎胆儿真肥,口气还不小。
等等!这一来一回的要花多少时间?
段琴警惕时,毛茸茸的耳朵会竖起来:“宋灼,我们先不说这堆破事。你就说你什么时候能还我内丹?”
“不会太久。”宋灼犹豫半刻:“你若想要灵力,随时来找我。”
段琴炸毛了:“这不是灵力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宋灼微微一愣:“你去哪?”
这不废话么!
段琴:“当然是回我该回的地方。”
青丘,一个在西南方向,凡人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
宋灼没有勇气问段琴还回来吗?
也许会回来,也许不回。
也许回来了是百年之后,自己早是黄土白骨。也许他会拿了内丹就走,自己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