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段琴本也不会拉肚子,偏偏,其中一家手艺不咋地,饭做得夹生,菜也半生不熟,他硬着头皮吃光了,这才闹了肚子。
宋灼二话不说开始收拾包裹。
“我们不是明日再走吗?”段琴问。
“既然你已经醒了,身体也大好了。明日走和今晚走并无区别。”
这句话怎么听都带着负气的意味。
段琴爬起来穿鞋:“那我同罗云英道个别。”
宋灼:“你睡着时他来看过了,我也说过了,算是已经道别过了。”
“不一样啊,我没见到哪里算是道别?”
宋灼停下手上动作,憋出三个字:“不顺路。”
“罗云英家就住在村口,是我们离开的必经之路,哪里不顺?”
宋灼:“你还未收行李。”
“你帮我顺道收下。”
宋灼:“不方便。”
段琴于是说了这辈子最欠揍的话:“宋灼,你是假扮女子,不是真的女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兮兮斤斤计较?”
宋灼冷笑一声:“这本就是一场戏,不用你时时刻刻来提醒。此番你早已打草惊蛇,若罗云英将你的异常说出去,你觉得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段琴笃定:“罗兄不是那样的人。”
“你既然信他,便去同他告别,腿长在你身上,我又不能替你走路。”说罢提起包裹率先离开。
同大牛家道了别。
两人顺路,一前一后,走至罗云英家门口时,宋灼也不停下,兀自走了。
这奸人,瞧给他惯的!
段琴瞧也不瞧他,径直去敲罗云英的家门,敲了半天没人开,许是去哪里了。没能告别,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那边,宋灼走的没影子了。
段琴也不急,一个人慢慢的走,忽然,远处有一片光,接着,这片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