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旭一贯对宋灼的人没什么好印象,见小西如此,内心也只以为这人识时务。
说得不好听点,这丫鬟和她主子一个模样!
惯会偷鸡摸狗的奸诈模样!
邵旭也懒得多费口舌:“上回,你是如何知晓我做的诗?别扯什么从书上看来的鬼话。”
手上把玩的刀发出亮寒的光,仿佛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段琴神色恭谨:“邵公子果真英明哪!奴婢自然不是从书上看来的,而是...听来的。”
邵旭果真来了兴趣:“我的诗乃当场所做,你如何能听来?”
段琴眨眨眼,一副我见犹怜模样:“公子信缘分吗?”
“何缘分?”
“和公子的命定之缘呀。”段琴舌灿莲花,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说来也是奇怪,那日陪我家大人赴诗会时,奴婢无所事事便吃了些茶果。清风徐来,忽而一清悦男声入耳,我四下瞧瞧归去亭边并无男子,当下以为是幻听了。我见姐妹们似乎都有些无聊,于是,听着声音复述出来那首诗。当然,虽擅作主张的改了一些,也不全是奴婢的功劳。奴婢近些日随我家大人读书,才情虽无,但好在看过的东西不轻易忘记。这才引用了些上来。”
一连篇的谎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只是未曾想,姐妹们听后鼓掌助兴,这才惊动了公子们。我若当场承认,必是要背上‘偷诗’的罪名,我家大人跟着名誉也要受损。是以,才极力否认。可谁曾想,这诗乃是公子您所作。”
邵旭会信吗?不知道。
反正他如果是邵旭,肯定是不信的。
好在,那人虽眉头紧锁,神色倒是有些松动,看来是将信将疑了,这就好办了。
“当真?”
段琴赶紧点头:“千真万确万确千真啊。若奴婢有半句谎言,必叫雷公天打五雷轰。”
雷公啊,这句不作数,不作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