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寒淡淡斜她一眼，很是薄冷的笑了下，“我不要。”
“哦，”墨竺不在意的道，“随你啦，反正我已经买了，不要的话放着就行了，不过呢，如果让爷爷发现你身上出现了那么几样异于你平常审美的衣服或者物件，他可能会觉得，这是一种你接受我的表现。”
女人往后退了两步，“我继续锻炼去了。”
“宋朝雨。”
墨竺转身之际，霍深寒看着她纤细而轻快的身影，突然鬼使神差的开口叫住了她。
墨竺回过头。
但男人却半响没说话，她甚至以为刚才那声是自己的幻觉。
“嗯？”她以疑惑的眼神询问。
“你……”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再出声时，有些淡淡的哑意，“别墅的健身区有各种健身的设备，你在房间里锻炼什么？”
“练瑜伽，或者跳舞，是不太方便，所以泊舟邸那边，我划了个专门的房间出来，没问题吧？”
“嗯。”
墨竺以为话题到此应该结束了，霍总毕竟不是个爱聊天的人。
“你为什么会想开舞蹈工作室？”
她跟这个行业最大的关系，也就是打小学习各种才艺时，确实学过跳舞，但那只属于兴趣的范畴，而且这个兴趣还是之一。
纪旻洲当初质疑她是为了摆擂台跟叶蕴之过不去，实在是太正常的想法。
“自然是因为我喜欢，而且，我跳得不错哦。”
不错？
墨竺已经回她的房间去了，霍深寒看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女人说最后一句话时的神色。
微抬着下巴，脸上的薄笑很自然，又带了点难露端倪的慵懒，语气再寻常不过，仿佛只是随口一言。
不错么。
在明知道有另一个女人身处行业顶端获誉无数的情况下，她说的不错，是一个怎么样的量级单位。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不过是在漫不经心中一掠而过，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并排摆在茶几上的购物袋上，眉眼间勾出一层淡冷的哂意。
他不相信那女人“顺便”的说辞。
她买的都不是什么名贵却不实用的东西，手表、袖扣这类东西她都没选，睡衣，领带，不是贴身就是日常。
他不信那女人不懂这些东西过于亲密，他也不信那女人不懂男女之间的边界，宋朝雨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傻白甜，相反，她应该懂得很。
即便看起来不懂，那也是装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其中一个袋子里，顺手拆开了一个礼盒的包装，把里面的打火机拿了出来，指腹轻轻摩擦着，眸底暗色翻滚。
她想干什么？
然后第三天回到九溪苑的时候，茶几上依旧有几个排好了的购物袋。
一支昂贵的男表，一对华而不实的袖扣。
甚至还有男士的香水，以及……一套男士护肤品。
霍深寒，“……”
手机震响了。
霍深寒拿出来看了眼，是老头子的，他轻皱了下眉。
电话一通，他就听到霍老喜滋滋的声音，“你让朝雨拍给我的那副书法特别好，把纪老头酸得不成样子，你明天带她回来，我让厨房做你们爱吃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