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风华尽,再瞧戏中人,想拥进怀里,终究是……
贪了。
能听一曲长歌已是足够,何求长相厮守?
况,我是已有家室之人。
我勾了唇状似不经心,“约摸是许久未听你奏琴,实在念着,便是来了。”
莞尔,“不知你可愿再为本王奏一曲。”
独属,本王的一曲。
琴师
“那便奏你最爱听的,也是许久未弹。”到底是只属于眼前人的专属曲子,除了他,谁也未曾听过。戏,也会散场的吧...人也会走吧。
哪怕是约定也只是口头一言,许诺也不过泛黄白纸。何谓厮守,也不过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分离。
“可还满意?”
姜丞渝。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我已分不清现实和虚妄的梦。
“先生名誉京都,奏出的曲子,本王哪儿有不满意的呢?”
垂首斟了一盏茶,手摩挲一二终还是推了过去,一如从前,莞尔一笑。
“吃吃茶润喉。”
我笑这三月春花,六月夏荷皆为你盛开,但琴声近了尾,繁华落幕,终究……也只剩了九月的残枝和十二月的一抔雪。
琴师
“名誉京都如何,不还是这般人模狗样。在夹缝中生存。您满意那是最好,我也能多活一日,安稳。”他用一生去等待,换来的不过是一时的,哪有一世的好东西,除了他自己。
“茶苦人苦。总是不易的。”笑着接过了茶,却还是当年的味道,如初。
“先失陪,王爷好好品。”他带了三分旧雪走了,留下新雪如旧。
姜丞渝。
红尘滚滚,人生如蝼蚁,纵我位高权重,不也是在陛下眼底小心翼翼活着,伴君如伴虎,比他夹缝求生也好不了多少。
我心生怅惘,再回神他已是衣带渐远,我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罢了。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
是难猜了。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