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迟顿,心有他虑。少年遇事少思量,多轻狂。今已及冠成年,立身朝政,免不了緧缩纬繣,磨棱角。
收眼抬臂稍试茶,不甘不苦。“若采些寻才多培政行,兴许能找到这个再世禹翁。”
凌亦尔
“但亦有乱世出群雄一说。”
忖度着此时氛围,不紧不慢打了个趣,然则心中亦有担忧。
闻言一怔,旋即拱手。他这番言语虽隐晦,却还是直截的,这倒是自个不曾提及的。
“很是。陆弟所言,却是以往为兄不曾多想的,颇感惭愧。”
陆见风
见他此举,忙抬手劝止,笑道:“凌兄此言才教我惭愧。不过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
言此稍顿,略敛笑颜。心绪拟于心,方道:“不过此事亦是长久才可得见,如今水涝在前,疏通为主,培才为后。”
凌亦尔
“你若是愚钝了去,我可是庸才了?”
一盏茶落肚,牖外雨已沾人衣,一时也提不起赏雨的兴致,自顾添块银炭入炉。
“诸位大人亦有提及,只是如今的时机,”
斟酌几句,方添
“颇有补牢之嫌。”
陆见风
稍稍整衣,平袖摇首,只道一句谦词“哪里”便休此言。
复闻言,默寂须臾。想想前头见效二字,只觉徐徐图之至此句,如这杯中茶,终是侯得最好时候。
饮尽杯中余茶,未品余味已启齿言出:“不管这天牢人牢,补得紧为时不晚。若……”
自觉此言难全,遂止作罢。杯尽无意添,拿于手翻转几回,抬眼待他言。
凌亦尔
炉上茶已滚了三滚,左不过是旧味翻新,陈年老梗罢了。
“我朝疆域辽阔,到底难以处处查看,故此事也是旧话老提。”
他话中点到即止,自是晓得他斟酌之处。牵袖拂去氤氲,又道
“陆弟可要再续一杯?权当以此酒,道一道醉里乾坤?”
——结——